我和程碩都任職在黎家旗下的下遊公司裏。
而程碩口中的董事長,是黎雪的爸爸!
程碩隻是部門經理,按理來說,董事長不會下榻。
能讓黎氏董事長的親自造訪,除了顧澤,應該沒人辦得到。
一個人影突然站在我身後:“嗨!久等了!”
顧澤孩子氣的看著我,我對上他清澈的眸子,此時他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
顧家和黎家一向是商業死敵,所謂商業聯姻,就是為了彼此牽製。
程碩當即衝到董事長麵前,還沒開始解釋,就被甩了一個大耳光。
“你侵犯我的女兒,等著接傳票吧!”
程碩被打蒙了。
一個父親,怎麼可能容忍女兒被侵犯,更何況讓他看到現場轉播。
黎家一行人離開後,場地空空,隻剩下為數不多的親友。
我將顧澤拉上台,撿起地上的話筒:“感謝大家前來參加我和顧澤的訂婚禮。”
顧澤露出得逞的笑,他捋了捋身上的高定西裝,黑色的禮服和我的婚紗倒是很配。
程碩雙目一凜,終於反應過來。
一反常態的我,激烈刺激的VCR,突然出現的顧澤……
每一處無不彰顯我的用心!
“木子婷,你背著我搞男人?你真不要臉!”
“不要臉的人是你,是你,還有你!”
我把他,連帶他的好爸媽一起點了一遍。
程碩急了,拳頭朝我飛過來,我忙著躲,卻沒看到顧澤早就擋在我麵前。
和顧澤第一次見麵,其實是在大學。
我站在籃球場邊,抱著冰水為比賽加油,籃球卻猝不及防朝我撞來。
就在籃球和我腦袋親密接觸的前一刻,我頭頂光被大男孩的身影擋住。
“籃球都成精了,知道往漂亮女孩懷裏撞!”他戲謔著,抽走我懷裏的冰水。
“這個就當感謝費了!”
那個時候,顧澤追過我,最終愛意卻消散於聯姻前。
在程碩瘋狂刪掉黎雪照片的夜裏,他喝醉了,跑到我樓下,求我跟他走。
“顧澤,你玩真的?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是啊!所以才把你喜歡的黎雪給你啊!”
“至於你不喜歡的這個,我回收!”
顧澤招招手,一群黑衣保鏢躥了進來,本來清空的場地,再次座無虛席。
婆婆被這陣仗嚇傻了,坐在地上開始哭嚎。
打滾撒潑是她的專屬技能,卻不想顧澤不吃這套,他眯著眼掏了掏耳朵。
“好吵啊!”說罷,四個保鏢拎起婆婆的腿打算丟出去。
公公急了,閃現暴怒撕扯保鏢,打了半天保鏢血槽還是滿的!
最後,他開始上演極限拉扯,捂住胸口,召喚他隨叫隨到的心臟病。
“哎呀,不行啦!快叫救護車啊!”
有沒有好心人告訴他,其實真正的心臟病病發,是說不出話的!
顧澤將我攔腰抱起,我嚇了一跳:“你幹嘛?”
“婚禮過後,當然是洞房嘍!”
他的長腿帶著我往外走,程碩的臉色更沉,衝著我們的背影喊著。
“顧澤,你信不信我把五年前……”
五年前!
五年前,是姐姐自殺的的那年。
我掙紮著想下去讓程碩說清楚,但顧澤有意加快了腳步。
“顧澤,五年前!”
“別鬧,先回家。”
我攬著顧澤脖頸掙紮,直到我的指甲徹底刮破他的脖子,此刻正汨汨地滲著血。
他輕聲抽氣,我這才反應過來:“顧澤,你沒事吧!”
他耳尖泛紅,臉也跟著紅起來:“我有事,我暈血,已經動不了了。”
“要不然,換你抱我出去?”
他細密的睫毛呼扇著,隱藏住眼底複雜的情緒。
我上了顧澤的車,一路開往郊野別墅。
別墅的正廳,掛著巨大的女子油畫,畫裏的人與我有幾分相像。
是姐姐!
管家看到我時先是一愣,隨後便是驚恐:“小姐,請問您是?”
“呃……木子婷!”
聽到我名字,管家麵色輕鬆了不少,他讓女傭幫我準備了日常的衣服。
可此時,我卻接到了黎雪的微信。
“目標錯誤,計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