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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執行婚約的前一個月,我毀容了。

許墨被迫將我這樣一個醜新娘娶回了家。

可我不過是從支離破碎的原生家庭跳入了另一個火坑中。

婆婆嫌棄,小姑子刁難,公公施壓......

許墨很快就與我同父異母的嬌縱妹妹搞到了一起。

但幸好,母親歸國後將一切局勢逆轉。

不僅把我的臉治好,更是助力我啪啪打臉了所有人。

後來,我一臉漠然地看著許墨跪在我石榴裙下求原諒......

1

「這是怎麼回事,念瑜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爸一回家,就看到我頂著一張可怖的臉在哭泣。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林見見,潑了我一臉的硫酸。

硫酸溶液順著浴室的地板慢慢流走;

一同帶走的,還有我這張在京圈美得驚心動魄的臉。

好幾條裂痕在臉上龜裂開,整張臉看上去恐怖又嚇人。

我尖叫一聲後,就衝出房間打算去醫院檢查。

但林見見卻讓人直接壓製住了我,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嫁給許墨。要不是你們那狗屁婚約,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

我用盡全力想掙脫束縛,

「林見見,這麼多年我都忍了。你為何還要讓我毀容?」

「因為——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你比我漂亮優秀。我早就想給你潑硫酸了,你不知道你這張臉有多麼讓人嫉妒發瘋。」

我欲哭無淚,原來她就真的下了死手。

她還讓人直接押著我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慢慢被毀掉。

「聽說你和你媽那個賤人長得一模一樣,不知道如果她看到你這樣會不會心疼。

不對,她離家出走這麼多年,早就忘記你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扯起我的頭發,逼我看向鏡子中可怖狼狽的自己。

她欺負了我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惡語重傷我。

但有一點,她沒說錯。我媽確實早就忘了我。

當年她把僅僅五歲的我拋棄,帶著我弟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十年來,除了定期的一封生日賀卡昭示她還活著。沒有任何音信。

我爸更是在離婚後帶著養了六年的林見見進了門,連帶著她媽也直接上位。

我原以為我爸看到我這樣子,起碼會心疼,抓緊讓人送我去醫院。

但一個會出軌的男人,心性自然涼薄得很。

麵對林見見大大方方的承認,他也隻發了一通不痛不癢的脾氣,

「你這樣還怎麼嫁給許墨,你知不知道我還要和他們家做生意!」

2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親生女兒毀容也比不上他的生意重要。

「所以呢,我不過是你利益場上的一個籌碼罷了。既然你這麼想攀關係怎麼不自己嫁啊!」

也許是我絕望的表情,再配上這張毀掉的臉太過猙獰恐怖了。

他自己都被嚇得連連後退,

「我不要錢了。你趕緊嫁出去吧,頂著這張臉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林見見的目的達到了,我成了人人厭棄的怪物。

現在國內還沒有修複受損臉蛋的技術,隻有國外才可以做。

但聽說也是天價,就算整個林家的資產都賠上也是懸。

我爸迅速將婚期提上了日程,隻到最後兩家見麵時才把我拉上。

那其實是我第一次見到許墨,聽說他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長得也算帥氣周正,隻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令我略顯不安。

許母見我一直戴著口罩默不作聲,態度不算很好地開口道,

「這就是念瑜嗎,幹嘛總戴著口罩不說話。早聽說你長得很好看,快讓阿姨看看。」

整個屋子的人都目光考究地望向我。

畢竟最近多虧了林見見,我毀容的消息開始不脛而走。

伴隨著我慢慢卸下口罩這層「遮羞布」,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母大喊了一聲「怎麼這麼醜」,把手邊的酒杯一起打翻了。

旁邊林見見嘲諷的笑聲直直地往我耳膜裏鑽,我甚至都有了想手撕她的衝動。

詭計多端如我爸,他直接表示不知道我毀容的事情。

這鍋被徹底甩到了我身上,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用錯了什麼東西,我一直以為她是感冒了才戴著口罩,卻不曾想......」

3

許母大喊著要退婚,就連許墨臉上對我的嫌棄也是毫不掩飾。

但所有的事情都隻能由許老爺子拍板決定。

就如我和許墨的婚約也是如此。

他和我外公是多年摯友,兩人情同手足。

但是有一次意外,我外公替他擋下了致命一傷,當場死亡。

他自知愧疚不已,很早就給我和許墨欽點了娃娃親。

這也是林見見一心想攀到林家,但卻最無可奈何的點。

許老爺子終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盡管看到我的臉時眉頭緊蹙。

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在我心裏,念瑜早已是我許家的親孫兒媳。

人不可貌相,她是個好孩子。這門親事,我們許家絕對不會退掉的。」

就這樣,迫於老爺子的壓力。許墨娶了我。

但一個這樣醜的媳婦終究是拿不出手的,許家連酒席都沒辦。

就讓我們簡單扯了個證,就當完婚了。

許爺爺給了我們一棟別墅作為婚房。

可說是婚房,不如說是我一人的獨守空房。

許墨本來連新婚之夜都不想來,但最後還是被他爺爺綁了過來。

我永遠記得,當他被五花大綁押到門口時。

他們一家人的對話有多麼地傷人。

許母告訴許墨千萬別碰我,別臟了自己寶貝的身體。

「那個女人臉長得那樣恐怖,我兒子怎麼能下得了手。你今天走個形式,以後在外麵找多少女人傳宗接代都沒問題。」

許父在一旁沉著臉,沒說什麼。但從神情來看,他是默許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許墨的妹妹許沐也來了。

她說話的態度並沒比她媽媽好到哪裏去,

「我都覺得爺爺老糊塗了,這麼醜的女人就算倒貼送人都沒人要。怎麼能讓哥哥娶她呢,還得臟了我們家這麼大一棟別墅。」

而此刻的我,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一切聽得真真切切。

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順著臉頰滑下。

溫溫熱熱的,但卻怎麼止都止不住。

原來,醜的人幹什麼都是錯的。

還得接受別人任何不分青紅皂白的謾罵。

4

許墨果然沒有碰我,但也不願意再見到我。

他略帶狂躁地敲響了我的房門,卻在我轉動門把手的一刻把門堵住了,

「你可千萬別開門,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那張醜臉。以後你不該妄想的別瞎妄想,我可一點都看不上你。好好在別墅裏待著,除非爺爺叫我們回去,否則別出現在我麵前。」

是嘲諷,更是警告。

我猛掐了自己的大腿肉一下,拚命將眼裏的淚止住。

然後開始了這麼久以來與他的第一次對話,

「你放心吧,許先生。就像你不想見我一樣,我也同樣不想見到你。」

畢竟依許母那種尖酸刻薄的人,又能教出品行好到哪裏的子女呢。

但就算從之前被欺壓的家庭裏跳脫了出來。

我的生活也並沒有遠離「水深火熱」這四個字。

許沐天天給我發短信騷擾,被我拉黑之後更是讓人送了一箱又一箱的死老鼠來別墅裏。

【醜陋的人隻配與肮臟的東西作伴,我哥這麼冰清玉潔的人你壓根配不上。】

她用另一個號給我發來了信息。

可我並沒有生氣,畢竟幼稚的人才會玩這種把戲,

【再好看的皮囊在強大的靈魂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發誓,新婚那夜將會是我最後一次流淚。

毀容摧毀得了我的臉,但打敗不了我的內心。

林見見害我到如此境地,我也不會讓她有好下場的;

至於許家,我要是瘋起來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大學時修的專業是珠寶設計,雖然臉被毀成了這樣,我很少出門。

但也趁機在別墅裏畫畫設計圖紙,並與一些國際大品牌進行作品對接。

而選擇珠寶這一行,也許是血脈裏一些東西的覺醒;

亦或者是我內心深處思念母親的一種方式。

外公當年就是靠設計珠寶發家,而我母親耳濡目染下在結婚前也從事著相關工作。

雖然我內心恨她,但她每年寄回來的賀卡卻又是我二十年來為數不多的精神支柱。

【念瑜,別恨媽媽。好好活下去,等媽媽回來接你。】

這是每年生日時她親手寫下的話。

也是因為這樣,我對她愛恨交加。

想著她也許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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