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在我生日裝聾作啞,給我買了個植物奶油的廉價蛋糕,還要分給她的劈腿對象。
他說真正好的女孩,她們不需要你幫她付錢,也不需要每天接送,也不需要昂貴的禮物。
是啊,也不需要你!
於是一怒之下,多年舔狗的我拉黑了他。
還要把他欠我的,都要回來。
1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上一次生日他忘了,什麼也沒表示。
我想著剛在一起沒多久,就沒計較。
這次遲遲沒有表示,我一通電話打過去,“劉子緯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接電話的是他的助理圓圓,“抱歉啊,老大他在給病人看牙,今天有點忙,一會我和他說。”
忙完後,他發消息給我道歉,可遲遲沒提和我過生日。
“要不你給我買個蛋糕,我們一起過吧。”
他二話不說甩過來一張外賣蛋糕截圖,四寸植物奶油小蛋糕,價格78。
可我以前過生日都是三層的蛋糕,進口的動物奶油。
“能換一個動物奶油的嗎?植物奶油吃不慣。”
下完單後, 他讓我來他的牙科診所和他一起過,“我晚點還有病人,隻能留一點時間給你了。”
本以為趕過去除了這個小蛋糕,還會有其他吃的。
是我想多了。有點失落,但轉念一想每個人對生日理解不同,我閨蜜過生日就和平常差不多,用她的話說就是,“我有能力讓自己每天活得很開心,沒必要專門挑一個日子獎勵自己。”
他百忙之中抽空給我過已經很不錯了。
我麼二人在切蛋糕時,助理圓圓扒著門框流口水。
劉子緯揮揮手,“這麼饞你也過來吃吧。”
圓圓打量著我,看我的臉色。
還沒等我說話,劉子緯搶先答道,“壽星不會介意的,圓圓她今天幫我也忙壞了,而且多得到一個人的祝福也不差吧。”
我點點頭。
2
次日,閨蜜萬秋叫我去她家拿我的生日禮物,這些東西價值五位數。
我和她一起躺在沙發上聊天,“薑明你怎麼回事,那男的又裝死?”
我替劉子緯狡辯,“也不是啦,隻是他太忙了。”
萬萬敲我腦袋,“我不忙?我公司新上市,抽出半天假陪你玩。”
她一把薅過我手邊那個古馳的皮帶,“喲嗬,還給男人花錢呢?”
劉子緯雖說沒給我過個好生日,但也抽出了時間,這皮帶是為了感謝他的。
話音未落,手機亮了,原來是劉子緯給轉發了一條抖音。
內容是:真正好的女孩,她們不需要你幫她付錢,也不需要每天接送,也不需要昂貴的禮物,也不需要你。
我身子頓時僵住,心裏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萬萬冷笑一聲,“還送嗎?”
昨天他告訴我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基本是沒時間陪我的,回消息也會很慢。
可是昨天過了生日時,診所裏根本沒什麼人。
而且劉子緯在忙碌的時候根本不會刷抖音,隻有在極為清閑的時候才刷。
回想起以前那一幕一幕,他似乎根本就不愛我。
說工作忙碌也隻是敷衍我,支開我的托辭罷了。
隻見抖音對話框顯示已讀,對方卻遲遲沒有反應。
我一鍵把他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3
還記得當初,我被爸爸分派到他的分公司入職。
就在附近租了套房。
恰好那時牙疼得狠,房子附近隻有劉子緯那一家牙科診所。
我喜歡他真人替我看牙時的情景,濃密的睫毛如鴉羽。
一身白大褂,簡直帥慘我了,頓時我就陷入愛河。
我大概就是網絡上說得軍訓愛上教官,理發愛上托尼老師,看病愛上醫生的人吧。
唯一的區別是我隻愛上了牙醫。
當時萬萬說,“玩玩可以,別墜入愛河,他這樣的看著就桃花旺盛。”
她讓我隱藏身份,少花點錢,別讓劉子緯知道我有錢。
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他我在公司是個副總監,他一直以為我隻是個小職員。
即便如此,我明裏暗裏給他提供過不少幫助。
父親的公司是醫藥公司,有一部分合作商是由我聯絡的。
劉子緯個人診所單打獨鬥,有時獲得一些緊缺的藥物極其困難或者價格昂貴,我會替他擺平這些,借口說,“我們總監最近在接觸這些,我可以把客戶聯係方式給你,你去溝通一下。”
實則我早就和客戶溝通好,讓他們以賣給我們公司的價格賣給劉子緯。
此外,在劉子緯診所沒人來時,我也在公交車以及站台投放了牙科診所的廣告,花了不少錢。
我卻騙他,“廣告公司最近做活動,便宜你了。”
做這些我心甘情願,也不後悔。
曾經他對我也很好,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去年過年時,他微醺地拉著我的手,在車呢問我,“寶寶,我們在一起都一年了,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當時我甩開他的手,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我說過了,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每次這麼說他都會生氣,我隻能好聲好氣地哄,“沒關係啦,你早點娶我就好啦!”
這樣他會冷落我幾天,美名其曰調節情緒。
正真發生轉變的那天是情人節,他以感冒發燒,頭疼的理由把我騙去酒店休息。
強行脫了我的衣服,試圖發生性關係。
最後還是以我警告如果他這麼做了,一定會把他送進監獄才停止。
自那以後,他的工作就十分忙碌。
4
分手後沒過幾天,收到一個陌生號碼電話,一接通就是劉子緯的聲音。
“薑明你什麼意思?分手就算了,還讓那些企業停掉了和我的合作?過河拆橋是吧?我不過就是讓你別那麼物質,你就要分手,你可別求著我複合!沒了你我隻會更好。”
這大概是我為數不多幾次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懶得掰扯,掛掉電話。
我看了看手裏的古馳男士皮帶,順手扔給了我的小助理,“送你了。”
他心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很快我就發現,離了我劉子緯過得可真不好。
那天休息,我出門恰好看見不遠處劉子緯診所門外聚集了好幾個人大鬧。
“庸醫!殺人償命!”
“我的兒子還那麼小啊!你要我怎麼活啊?”
為首一男子手持鐵棍對著緊縮的玻璃門重重一擊,裏麵響起劉子緯的怒喝,“別打了!我出來!”
在他們的爭吵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他們在給小孩做手術時,棉球堵住小孩呼吸道,未及時采取有效措施,最後小孩身亡。
麵對著眾人的怒火,劉子緯明顯有些膽怯,“人已經死了,你們說要我怎麼辦!”
“我問過律師了,如果你不想在牢裏待三年的話,就私了,賠償七十萬!”
劉子緯瞪大了眼睛,“你瘋了?這麼多錢你怎麼不直接去搶!”
“那你去坐牢吧。”
忽然他眼見瞧見我,“你還來幹什麼?求複合?如果你能幫我還錢,我可以考慮一下。”、
給我整笑了,“大白天的不適合做夢吧?”
還沒等他回我,他就被一男子揪住衣領狠狠揍了一拳。
我趁亂開溜,我的前男友都這麼慘了,不落井下石一下實在是不符合我的性子。
我先編輯了一下他們診所的黑料,不負責任,害死小孩。
打印了上千份傳單,請人發遍大街小巷。
很快就得到了他診所被迫關門的消息。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我知道他家底也沒什麼錢,送他讀這麼久書再開個診所,已經是負債累累。
這幾年診所賺的錢全在還債,如今背上人命,必然不可能進去坐牢,隻能背上這債務了。
真是世事難料,一離了我就混得這麼差了,以至於我每次出門都要路過診所去看看他的慘況。
這不,又被我逮到一次。
我還在公司處理事務呢,熬個大夜加班,又一個陌生來電。
“薑明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複合,你現在來派出所接我,現在打不到車回去。”
他儼然一副命令的語氣,還以為我是他的小跟班呢?
曾經他仗著我喜歡他,對我頤指氣使,現在我不愛他了,他就是一坨狗屎。
雖然我很好奇他做了什麼破事,居然被抓到派出所,但是我也不可能因為好奇就去找他。
可就在掛斷電話後,又接到了一通電話。
這派出所我還是要去一趟。
開了半小時的車,剛進門一會,劉子緯見了我臉都要笑爛了,“喲,掛電話的時候那麼硬氣,現在還不是來了,我就說你放不下我吧。”
這時,另一男子越過他走到我跟前,“你誤會了,她是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