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堂前幾天出過一次小車禍,發生了追尾事幫。
就是那次追尾,讓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那天下雨,我提前去接孟書堂下班。
可還沒出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孟書堂說天氣不好,不舍得我辛苦,他自己開車回來。
我當時還挺受用的,叮囑他了路上注意安全後,便先回了家,親自下廚做晚飯。
平時要去接孟書堂下班,晚飯都是阿姨做的。
那天難得有時間,我就想親自做幾個菜,讓孟書堂高興一下。
孟書堂很喜歡吃我的做的菜,但我就不是個能天天下廚的人。
所以,吃一次我做的菜,他能高興好幾天。
可等我做好了飯,阿姨也收拾完廚房下班了,孟書堂都沒回來。
從他公司到我們住的小區,隻有20分鐘車程。
我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四十了,距孟書堂下班時間已過去兩小時四十分鐘。
就是走路,也該回來了。
撥了兩次電話,沒人接,我就不再打了。
事不過三,我不愛犯賤。
又等了兩個多小時,快十一點的時候,孟書堂才回來。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西服滿是折皺,發型也有些亂,手腕上還纏了繃帶。
我心裏一驚,趕緊迎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孟書堂臉色不太好,他抱著我委屈地抱怨:“下雨路滑,我不小心追尾了。”
我有些後怕,一邊看他的傷,一邊埋怨:“就說我去接你的,你偏不讓!出事了吧!”
孟書堂好聲好氣的哄我:“幸虧你沒去接我,要是去了,萬一也受傷了,我可要心疼死。”
我沒理他的花言巧語,目光已被他繃帶上的那個蝴蝶結吸引。
我不動聲色地拉過他的手腕問道:“傷口是在哪個醫院處理的?幹不幹淨?正不正規?”
孟書堂愣了一下,才注意到我在看他手腕上的繃帶,趕緊抽回手腕笑著解釋:“啊......就一點小傷,我就......就在路邊的小診所處理了一下,應該,應該沒問題的。”
我沒再問,但我知道孟書堂撒謊了。
沒有哪個正經醫生,給傷患包紮傷口時,會打個蝴蝶結。
再加上孟書堂換下的大衣和西服外套上,那股似曾相識的香水味。
答案已呼之欲出。
我之所以沒再追問,一是尊重我們七年的感情,二也是想看看孟書堂到底想幹什麼。
我默默的觀察著孟書堂,可他完全心不在焉。
一頓飯吃完,他從頭到尾都沒發現,晚餐是我親手做的。
平時我偶爾炒個菜,混在阿姨做的四五個菜裏,他都能一口吃出來。
可那晚六道菜都是我做的,他卻完全沒有發現。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阿姨打趣他:“昨晚太太親自下廚,先生有沒有多吃一碗飯?”
孟書堂驚詫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簾,語無倫次的道歉:“老婆,對不起!我都沒注意是你做的菜!我昨天晚上因為車禍的事,一直心神不定的......都是我的我錯,你罵我吧。”
我看著孟書堂沒說話。
因為孟書堂躲閃的眼神裏,不是愧疚,是慌亂。
他慌什麼?
相戀四年,結婚三年,我第一次對孟書堂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