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因為過於相信林楚然,將手裏的一個地產開發的大項目交到她手裏。
沒想到,投標書竟然被泄露出去,孟氏因此元氣大傷,岌岌可危。
真是沒想到,我的未婚夫騙我就算了,連帶著我最好的朋友也騙我。
好在老天有眼,讓我重來一世,沒有他們,我照樣也能活得很好。
顧衍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言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孟清筠,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想我要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婚約。」
「我想我們孟家大小姐的婚事就不由顧少關心了,畢竟我們筠筠是天上皎皎明月,有的是人追妻。」
尋著聲源望去,一道挺拔修長身影走了進來,看見我的哥季宴時候,我的鼻子發酸,眼眶忍不住紅了。
哥哥眼裏含著笑意,揉了揉我的頭發,隨即看向周圍的賓客。
「各位對不住了,今晚有家事需要處理一下,下次晚輩一定登門拜訪,賠禮道歉。」
大家都是人精,加上他又是季宴,自然有不少人賣他麵子。
在送完一眾賓客後,季宴扯了扯領帶,將袖子挽了上去。
隨即猛地一拳砸向顧衍,肘關節抵住顧衍的喉嚨,眼裏透著嗜血的冷意。
「就你還敢欺負我妹,活得不耐煩了?」
顧衍失了機會,被壓製地上動彈不得,隻能投降。
季宴鬆開了顧衍,像個痞子一樣,拍了拍顧衍的臉,嘲諷道:「下次欺負人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夠不夠格。」
顧衍現在到底是沒有實力去跟季宴抗衡,隻能忍氣吞聲,灰溜溜地走了。
孟景初抬腳想要追上去,被季宴一個嚇得眼神,嚇得怔在了原地。
季宴極具壓迫的聲音傳來,嚇得我本能地抖了一下。
「說,到底怎麼回事。」
孟景初被嚇得眼眶通紅,加上被我淋了一頭果汁,怎麼看都是被我欺負了一般。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
「大哥......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可是姐姐也不該那麼欺負我,我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聽著孟景初斷斷續續地哭訴著我在學校是如何如何霸淩她,我氣笑了。
也不管季宴還在場,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冷冷譏諷道:「怎麼?你爬上我男朋友的床,我還要給你們蓋上被子,關上門不成。」
「孟景初,我咋不知道你的臉這麼大呢?」
我毫不留情地揭下孟景初的真麵目,季宴眉毛微挑,眯眯狹長的眸子,沉聲道:
「孟景初,記住你的身份。」
孟景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猛地站了起來,朝季宴大吼。
「我什麼身份,好歹我還姓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不過是孟家養的一條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狠狠甩了一巴掌,掐住她纖細地脖子,嘲諷道:「那你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連出生都是偷來的。」
看著她的臉色慢慢變得青紫,我興奮極了,心裏不停地有個聲音告訴我,掐死她。
「筠筠,別讓這樣的臟東西臟了你的手。」
季宴看也沒看嚇得渾身顫抖的孟景初,從懷裏掏出一方錦帕,細細地擦拭我的手指。
想到季宴前世的遭遇,我的眼眶發紅。
季宴是我爸領回來的養子,比我大了三歲。
本來是我爸給我挑的童養夫。
但因為季宴總是板著一張臉,像一個小大人似的,我從小就害怕他。
自然而然我就比較傾向陽光開朗的顧衍,慢慢的,我和季宴的關係也比較疏離。
可是我忘了,其實季宴對我很好,小時候,我爸媽在外忙著生意上的事,對我從來都隻有物質上的支持。
隻有季宴,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徹夜不眠地照顧我。
每當我生日的時候,他還會給我準備一個別出心裁的禮物。
是什麼時候,我開始討厭這個管我的哥哥了。
也許是顧衍開始若有若無地暗示我,季宴終究是一個外人,可能還會跟我爭家產的時候。
可是我忘了,季宴在經商上天賦異稟,身後的資產早就超過了孟家。
想到我死後,季宴瀕臨絕望的模樣,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掉落下來。
看見我哭,季宴一下子慌了,手忙腳亂地擦著我的眼角。
像是被滾燙的眼淚給燙到,一下子又縮了回來,掩飾性地輕咳一聲。
「別哭了,哥哥給你買你最想要的ly限量款包包好不好。」
「好。」
季宴被我又哭又笑的模樣給逗樂了,捏了捏我的臉。
也許是我這幾天對顧衍太過於冷漠,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我麵前。
「筠筠,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我當然知道顧衍是因為什麼才肯向我低頭。
沒有了孟家未婚夫的身份,顧家自然而然想放棄他,重新培養一個繼承人。
顧衍嘴上雖然是在求我,可是眼裏的不甘和憤怒被我捕捉到。
我彎了彎唇,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俯身靠近顧衍的耳畔。
「如果你能跑到馬路對麵,大喊一聲我是傻逼,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你機會,怎麼樣?」
顧衍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目光死死鎖定我,仿佛想從我臉上找到一絲愛他的痕跡。
不過,讓他失望了,愛他的時候,我可以將他捧成天上月,不愛了,那他就是地上泥。
看著顧衍受傷的表情,我不耐煩地擺擺手。
「不樂意就算了,本小姐時間金貴,沒時間陪你演追妻火葬場的戲碼。」
顧衍咬了咬牙,抬頭望著我。
「筠筠,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消氣,那麼為了你,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