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感覺到他的表情有點怪。
就沒再追問。
尋思著,無非是覺得自己在城市混的不夠好,怕回家被村口的村情六處抓住盤問的時候沒話可說吧。
午休的一個小時稍縱即逝。
下午兩點,我們又開始了不停的走路。
穿著不透氣的防塵服,參觀了一個又一個農產品加工場。
好容易挨到七點,骨頭都快散架了。
就等著回酒店,好好睡上一覺。
可農場負責人,卻是十分熱情的表示,晚上準備了宴席,要請我們吃飯。
這也是談業務的一部分,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
縱使萬般不情願,我和張沫還是跟著老板去了飯店。
一開始。
張沫還不停地嘲笑我,走一天的路累的跟個鼻涕蟲一樣。
酒過三巡。
他就嘲笑不出來了。
「嘔......」
在飯店外的草叢邊。
我輕輕拍著張沫的後背。
嘲諷之情溢於言表。
「喲,沫哥,不牛逼啦?」
「才灌了這麼幾瓶馬尿,怎麼就吐的跟狗一樣?」
張沫搖搖晃晃的直起身子。
抬起手指了指我。
剛想開口。
卻又很快重新彎下腰。
「嘔......」
直嘔到吐的全是酸水兒,才算勉強止住。
「我......我不行了......」
「浩子......你去......繼續陪......我......要回去......睡覺......」
這會兒了,張沫也不嘴硬了。
看得出他十分難受,我也不好繼續調侃他。
「那要不我跟老板打個招呼,今晚就結束了送你回去吧?」
「別......你去和......他們......再喝一會兒......」
「嘶......你這行不行啊?」
「我可以......你快進去吧......」
沒辦法。
還是生意客戶要緊。
我在路邊攔了輛黑頭車,被宰了五十塊,讓給張沫送回酒店去。
自己則是回了飯店包間。
因為一直在擔心張沫。
我就怕他暈頭轉向找不到酒店房間,萬一被人摸了錢包噶了腰子怎麼辦。
也沒有喝太久。
過了半個多小時,也就對農場老板連連致謝加道歉,約好明天談合作詳情。
攔了個摩的,回了酒店。
因為喝了不少酒。
白天,又喝了很多紅牛和水。
坐在摩的後座,小風一吹。
剛上車,我就開始內急。
這可比昨晚急多了。
隻感覺膀胱隨時會爆開一樣。
到了酒店門口,塞給摩的司機二十塊錢,找錢都顧不上了。
一溜煙,就竄進了大廳,狂按電梯。
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直到上到四樓,走出電梯一路小跑。
手忙腳亂的摸出鑰匙,打開酒店房門。
飛也似地推開衛生間的門,奔向馬桶。
皮帶一解,褲子一脫。
那一刻——
「啊......」
舒服了!
我滿心舒暢。
這種憋到極限之後,開閘防水的暢快.感。
真是太爽了......
不經意間。
我的眼睛向旁邊瞟了一眼。
這才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淋浴間,花灑開著。
熱水正不斷地,衝刷著一人的頭頂。
毫無疑問是張沫。
「你......你還沒睡呢......」
「還有功夫洗澡,看樣子還沒醉的太厲害嘛......」
他傻在原地,大張著嘴看著我。
就像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我憨笑了一下,打了個酒嗝。
「嗝......這樣看著你爹幹嘛?」
「咱們兩個大男人,我看你洗澡又......」
怎麼了三個字,我沒說出口。
因為。
我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了張沫的兩腿之間。
有點怪。
再看一眼。
......
沒錯。
雖然我喝了很多酒,但是還不至於產生幻覺。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
張沫的股間......
比起我,似乎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