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剛下高速。”
電話那頭傳來姚榆芊的碎碎念,心裏隻有安心,怎麼辦,才剛剛離開幾個小時,就開始想她了。
“知道了,知道了,寶寶我先掛了,過會就到了。”
“老大,我能提一點點要求嗎?”
張飛宇一臉賤兮兮的從副駕駛轉過來看著我。
“說。”
“就是你能不能對我們也溫柔一點啊,我們都不要求你能對嫂子那樣的語氣。”
“你應該是最近任務太閑了,訓練量太輕了。”
“沒有沒有,老大我錯了,我閉嘴。”
我看向車窗外,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已經四年多沒有踏入這座城市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我讓你幫忙的事情做好了嗎?”
“好了老大,不過老大你啥時候瞞著我們偷偷在河浦市買了一套房子啊!”
“不該問的別問。”
張飛宇立馬閉嘴,車裏瞬間安靜下來。
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到達了一個小區,我根據記憶來到了一扇門麵前,輸入密碼,門瞬間打開了。
我看著裏麵熟悉的裝修,思緒瞬間飄回到了曾經那段大學時光,心裏的那個被塵封的人一瞬間就被解開了封印。
河浦市巡捕大學是全國名列前茅的,這所大學出過很多巡捕的名人,我家世代從軍,到了我這代自然也不例外,我考上的時候,家裏大擺筵席,慶祝我考上這所大學。
因為這是培養巡捕的地方,一開始就是實行軍訓化管理,學院的訓練任務量比較大,和進部隊也是有過之無不及,大家受傷總是在所難免的。
幸好不遠處是醫學院,經常有護士和醫生來我們這邊實習,我們相當於也是那些護士練習的工具人了。
有的包紮的不是很好,導致我們也是哀嚎不斷,不過學院男女比例失調,為了男人的麵子,哪怕在疼我們也會忍著。
在一次任務受傷後,林可瑞被指派來負責照顧我,我們也是從那時候慢慢的生出感情,然後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我想買房,布置成你喜歡的樣子,然後我們在養兩隻寵物,一貓一狗,我想給你個家,你就做我們家的女主人可好?”
我那時候以為會和林可瑞從畢業到結婚,便許下承諾,那時候的承諾單純沒有雜質,真誠而熱烈不計後果的。
“好啊!”
林可瑞開心的應著我。
而我也做到了。我偷偷瞞著林可瑞在她的城市買了一套房子,準備畢業後向她求婚。
可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們不得不分開,離開了河浦市後,我在也沒有回來過這邊。
師傅也知道這座城市,有我過去的回憶,要不是這次事件嚴重,師傅也不會把我調到這邊幫忙。
要不是這次回來,有可能我都沒有機會在看到這個房子,或許這次事情結束,也是處理這個房子的好機會。
“老大,你在想什麼?”
張飛宇的聲音把我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沒什麼,那些事情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把那些不該想的想法試圖丟出去,這次回來,案件為主。
“老大,資料那些我已經讓這邊的巡捕房整理好發到你的郵箱了,原本巡捕房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的生活起居,我知道老大有安排,我便拒絕了,下高速的時候我已經和他們那邊打過招呼了,重案組組長林峰想請你吃個便飯,還有母校發來了一個請帖,其他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都拒絕了。”
我接過請帖,說是請帖,其實就是一封校長的手寫信,不過校長的手寫信也不是誰都能收到的,大部分還是以電子郵件發送的,張飛宇收到的是郵件。
“林峰的話,你就幫我約在晚上吧,具體地址發給我,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記得還是老樣子和我一起去巡捕報道。”
“耶,老大萬歲,謝謝老大。”
我看著張飛宇開心的飛快離開,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張飛宇還是改不了一點毛毛躁躁的毛病,不過對比以前會好很多。
張飛宇其實算我的學弟了,比我晚兩屆。在大學就有聽過,我也算學院的名人了,張飛宇老說要來挑戰我,不過那時候我忙著學業和談戀愛,哪有空搭理他。
張飛宇剛進巡捕房的時候,誰也不服,而且明顯也是奔著我來的,在大學沒搭理他,更讓他不服氣了,要不是有點真本事在,早就被踢出去了。
年輕人嘛,正常,需要敲打,於是就轉到了我的手下,上麵美其名曰說看我太辛苦了,需要有人輔助我,其實就是想讓我治治這個臭小子。
後來我把張飛宇虐了一頓,這小子才老實了很多。
我打開母校的請帖,上麵大致內容是剛好校園周年慶了,邀請我們這些老生回去。
要是我不在河浦市,我還好找理由拒絕,偏偏我在這邊了,沒有理由拒絕了。
我不想回母校唯有一點,不想喚起內心深處的記憶,我不想去麵對它,不過我自己清楚隨著我自己步入這座城市開始,那個塵封的記憶在慢慢的鬆動。
那時候聽朋友說林可瑞被派去軍營做護士長了,也聽說她和一個男生在一起了。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可思念的想法一旦產生便會控製不住的愈發深.入。
我燒壺水,拿起桌子的茶葉,這是張飛宇提前準備好的,跟了我這邊久,也知道我習慣了。
茶泡好,我端著茶坐到電腦麵前,打開郵箱,裏麵是整理好的十幾起詳細案件,還有標注,不過這些文檔似乎有點奇怪,具體哪裏我也說不清。
我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些受害者很詭異,詭異在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樣,受害者一個人去往高處然後自己跳下去,跳下去的地方又偏偏都是一些監控的死角,隻能拍到受害者進入這裏。
這些受害者生前無仇人,生活也是平淡幸福,也沒有招惹任何人,根本看不出是自殺的可能性,巡捕房去調查受害者的家人們,完全都感覺不到受害者有自殺的傾向,也都沒有抑鬱症的病例。
這些案件看著我背後涼颼颼的,總感覺到自己掉落到了冰窖一樣,不管以前什麼案件,我總能找到一些破綻,這個案件看起來完全沒有破綻。
這個世間不可能沒有破綻的案件,除非真的是什麼牛鬼蛇神,越想越不對勁,我瞬間嚇出了冷汗。
突然門口有人敲門,我警惕性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剛來這邊,除了那幾個人,誰會知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