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其他人也和虞晚同樣的想法。
剛才在場的其餘四人還帶著一些調侃的語氣,現在全都不敢再開什麼玩笑了。
“聽了晏哥的話,我反倒是更好奇嫂子是多有魅力的女人了,。”
“改天帶她來。”晏庭州摩挲著手指上的婚戒。
傅錚這個時候餘光一掃,突然笑道:“也對,現在不合適,這兒還有個老宅的眼線,擱這兒聽牆角呢!”
虞晚本來聽著聽著已經走神了,在腦海中努力搜刮太太的模樣,她已經想不起來太太的模樣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就被點名了。
她回過神來,看到所有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側身的樣子也像是個偷聽的。
虞晚頓時窘迫。
不過相比較傅少不輕不重的調侃,有幾個人對她還是抱有敵意的,看她的眼神都讓她覺得芒刺在背。
“這位管家小姐,麻煩你去找經理,和他去地下酒窖取三瓶紅酒,至於挑什麼年份的,你看著挑,就挑最貴的好了,今晚全場消費,你家晏總買單。”
虞晚知道自己這是要被支開,恰好她也想出去透透氣,立刻起身往外走。
離開的時候還能聽到這些公子哥在討論自己。
“接下來要說工作上的事兒了,這小管家竟然也不想辦法留下來,你看她跑的比兔子還快,這個間諜當的不稱職啊。”
“敢偷聽,就把她扔渝江裏。”
晏庭州帶著醉意地笑聲響起,“這小管家如果嚇得辭職了,生活助理你們來給我當?”
後麵調侃她的聲音就收斂了不少。
虞晚進了電梯,耳邊還有晏庭州嗓音的餘韻,他平時很少喊她的名字,今天喝醉了,稱呼她為小管家,這稱謂,多少有點調侃的意味,但也不像是平時那樣冷漠了。
她想到了甜甜和她說的,晏夫人的事情,可以求助一下晏總。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虞晚已經在分秒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她還是堅持她的想法,晏總是不會為了她,和晏夫人對上的,一個小職工,給老板帶來麻煩,這離被辭退也不遠了。
她剛走出電梯,就碰到了周餘。
周餘正在打電話,朝著她做了一個稍等一下的手勢。
“您是采購部的部長,按理說和哪家公司合作不歸我管,也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但和那家原料廠永不合作這件事是晏總吩咐下來的,並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邊來求情也沒有用,這件事觸碰到底線了,我覺得對一個女孩子進行人格侮辱,這不該是所謂老同學該做的事情,對方已經踩了我們晏氏的臉麵,就該做好永不合作的心理準備!”
周餘字字鏗鏘,說完,掛了電話。
虞晚站在一旁,怔怔地看著周餘。
從周餘這些隻字片語中,虞晚聽出了一絲熟悉感。
好像是有關她今天同學聚會的事情。
幾個小時前,她在別墅接到了焦瑤的電話,焦瑤和自己道歉,說男朋友就職的原料公司被影響了,讓自己高抬貴手之類的。
她當時還覺得焦瑤找錯人了,這件事怎麼可能和自己有關?
可現在聽了周餘的話,明顯是這這件事有關,難道晏總真的為她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員工出頭了?
她試探著問,“是今天發生的同學聚會嗎?”
周餘臉色瞬間嚴肅,“這件事我不會說,於管家最好也不要問。”
她果然還是賊心不死,這個同學聚會是和太太有關的事,能和她一個間諜說?
虞晚心情複雜,周特助並沒有否認,那就是了。
沒想到晏總竟然真的為了維護一個員工的尊嚴,做到這種程度。
她覺得她有些無以為報。
至於焦瑤電話裏說的那些事,說讓自己放她一馬。
她和焦瑤的交情,也不至於讓她去冒死求情,這樣多少顯得自己不知好歹。
再加上,剛才周特助說的,用人格侮辱晏氏的員工,就是踩晏氏的臉麵。
虞晚覺得,她如果現在去說,那反而是打了晏總的臉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晏總真的是個好上司。
“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先去車裏等著,你好好照顧晏總,晏總那邊有個傅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他不太喜歡我,所以我就不上去了。”
虞晚想和周餘說,樓上那幾位少爺,看起來也不太喜歡自己啊。
“你是個女孩子,他們不會太為難你,晏總讓司機開著去機場接新上任的市場總監了,總監不會來這邊,所以沒車用,才讓別墅那邊來人接,這次辛苦你了。”
周特助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虞晚隻好答應,“不辛苦,我應當應分的事情。”
她拿著兩瓶紅酒重新回到了包廂,包廂裏氣氛到了,竟然還多了幾個女孩子,看樣子也是這個圈子的,一個個貴氣逼人,在看到虞晚的時候,全都好奇地打量。
不過晏總不在這群人之中。
她今晚是依靠衣服來辨人的,晏庭州的樣子她最近打了一張大海報貼到了房間裏,硬是記住了,至於其他人穿的都大同小異,她記得隻有傅少穿的比較獨特,橘色的西裝外套,純白色內搭,和剛走秀回來似的。
她朝著傅錚走了過去,“傅少,請問晏總去哪兒了?”
“這麼關心他,看上他了?”
傅錚這話說的,她明顯感覺到了有一些女孩的敵意的目光。
晏總這都已經結婚了,竟然還有這麼多傾慕者。
“看上晏總的人那麼多,我還不夠格,隻是我是晏總的管家兼生活助理,照顧晏總是我的職責。”
“哦,職責,那你的職責在那邊休息,記得當心點兒照顧。”傅錚指了指不遠處地一道門。
看起來像是一個休息室。
虞晚輕輕敲了下門,裏麵沒人應。
她有些擔心晏總的情況,還是擅自推門走了進去。
晏總這個時候看起來已經是醉了,頭靠著沙發,發絲微微淩亂,沒了平日裏一絲不苟的成熟模樣,反倒顯得年齡小了幾歲。
虞晚壓低聲音輕輕喚了他一聲。
“晏總。”
男人沒有反應。
虞晚打量了一圈,從不遠處的小櫃子裏找出一個羊毛毯,輕輕地給他蓋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腕驟然被抓住,她整個人也一個不穩,撲到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