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我的打火機沒氣了,去客廳茶幾上找的時候,順便就看了看你的包裏有沒有。”
讓我意外的是,老公一點都不慌,同樣也是隨口回了一句。
說完,他又自嘲般地加了一句:“你又不抽煙,包裏怎麼會有打火機呢?我也是昏頭了,今天喝的有點多......不喝了!”
小盅裏的酒,他仰脖一幹而盡。
隨便後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家裏做飯,以及洗碗這些事,一直都是老公做的。
我並不是懶,拖地板之類的家務清潔,都是我做,但廚房的油煙和洗潔精的刺激對女人的皮膚不好,所以我家才一直都是老公包攬那些。
見他收拾好餐桌,去了廚房洗碗,我也回了臥室。
老公剛才的回答,我雖然還有些狐疑,但細想一下,似乎挑不出什麼毛病,所以也就釋然了。
到了臥室,我換上了薄薄的黑絲.襪,這是老公的個人小愛好,說是能增加情調。
穿上絲.襪後,我關了主燈,將氣氛燈打開,粉紅色的黯淡光線衝開黑暗,傾灑出一種透著曖昧的氣息,充斥整個臥室。
這個氣氛燈,正是和我老公之間約定的暗號。
每個周五的晚上它都會亮一次,而我和老公的感情,也會在它亮起的過程中,極致地升華......
過了一會兒,老公洗完碗來到臥室。
此時我靠躺在床頭,身上雖薄被輕掩,但一雙黑絲大長腿卻在被子外麵,交叉著搭在床沿一下一下地晃著。
再加上臥室裏曖昧的氣氛燈,我相信這對老公絕對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
然而,他進入臥室後,竟完全無視了這一切,甚至於在飛快地瞄了一眼我的黑絲大長腿後,臉色居然還驟然一變,轉身就往衣櫃拿換洗衣服去了。
我有種錯覺,那一瞬,似乎有一縷濃濃的厭嫌之色,從他的眸中飛快閃過。
“我今天喝的有點多,晚上可能會打呼嚕,就不影響你了。”
從衣櫃裏拿了換洗的衣服,他轉身就向外麵走去:“早點睡吧,我今晚睡書房就行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
直到浴室那邊關門的聲音響起才回了魂,麵色凝重地從床上坐起。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在故意地躲著我。
也就是說,他今天異乎尋常的種種,極有可能真的與我有關。
包括剛才在我包包裏找打火機的話語,也隻是一種掩飾的搪塞而已。
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不管他在糾結什麼,必定隻是一個誤會。
是該好好談談了,既然是誤會,那就應該盡快消除。
我腦子裏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我起身就出了臥室,微笑著向老公走去,甚至還故意撒嬌一般,用嬌嗲的語氣哄他:“老公,別睡書房嘛,人家又不嫌棄你打呼嚕。”
一邊說著,我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輕輕地晃動著。
我都已經這樣了,原以為他會心軟動搖,改變主意,隨我去主臥。
可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不了,我也累了,你早點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後洗澡,加速了血液流動,導致酒意上頭的緣故,他的雙眼泛著紅血絲,語氣和動作,也透著酒勁的感覺。
一邊說著,竟用上了力道,將我的手強行推開。
然後不管不顧,直接就向書房走去了。
直到“砰”的一下關門聲傳來,我才如夢方醒,身體微微抖了一下,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這一刻,我也有點置氣了,沒有再繼續強求,轉身就進了臥室,同樣也把門重重地關上。
我又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讓我如此遷就?
委屈求全從來不是我為人處事的信條。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感情上,我都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人。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慢慢氣也消了,此時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都已經快九點了。
入秋的天氣雖然白天氣溫還高,但晚上卻已是微涼。
我想起書房的床上沒有被子,擔心他受涼,起身拿了一床薄被送去。
剛到書房門口,我就聽到裏麵傳來老公說話的聲音,而且還特意壓低了。
女人的直覺讓我剛抬起的手停了下來,我側耳細聽。
他應該不是在打電話,而是和對方用微信發送語音信息聊天,因為從書房裏傳出的話語聲並不連續,有間隔感。
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並沒有聽清。
大概幾分鐘後,我聽到老公下床走路的聲音,鬼使神差之下,我竟一個閃身,藏到了拐角。
門開了,他去了洗手間,應該是酒後尿意來襲的緣故。
我從拐角走出,進了書房,見他的手機放在床頭,屏還亮著,拿起就點開了微信。
列表最上麵的記錄是一個叫思思的美女半身照圖像,但不能確定圖像是不是本人照。
我點開一看,果然一直在聊天,向上劃動,足足幾十條,都聊了有二十來分鐘了。
我隨便點開了一條,是對方發送來的,一個有些甜膩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一句很短,隻有十來秒,對方管我老公叫原哥,叫他不要太難過了,如果想喝酒解悶,隨時奉陪。
而且,這句“隨時奉陪哦”還特意拉長了尾音,分明是一種曖昧的暗示。
我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正準備繼續點下去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你怎麼在這裏?拿我的手機幹什麼?”
老公從洗手間回來了,一把就將我手中的手機搶了過去。
而且,他的語氣透著怒意,更有一種被人抓了個現行的慌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