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寵壞了的姐姐哪能容我放肆,這一巴掌可是一點都沒留情。
我嘴都被打麻了,但疼的開心。
低著頭活動了一下唇舌,我繼續抬頭哭,「姐姐你誤會我了,爸媽也沒有不疼我。」
「隻是我身體本來就好,不需要喝太多的營養品,也不需要天天吃大魚大肉,倒是姐姐你身體不好,所以爸爸媽媽額外給你買營養品吃大魚大肉也是為了你好,我一點都不嫉妒。」
「你......」
姐姐怒容滿麵,剛要張嘴。
我又說道:「姐姐你別多想,媽媽讓我洗碗做飯,爸爸讓我洗衣服做家務隻是因為這些我在農村時經常做。爸爸媽媽也說了,他們這是鍛煉我。」
「所以姐姐,你也別氣爸爸媽媽沒有鍛煉你,畢竟你身體比我弱點。」
我的話成功讓人群中炸開了鍋。
有人嘖嘖稱奇。
「早聽說這家人偏心嚴重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可不是,偏偏這傻丫頭還以為她爸媽是為她好呢。」
「說什麼她姐姐身體弱,我瞧著她姐姐氣色比她好多了。」
議論聲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傳到了我們一家四口的耳朵裏。
我爸終於反應了過來,他脫下外套披在了我姐姐的身上。
興許是指指點點的人太多,我姐姐喬月終於感覺到了委屈和害怕,撇了撇嘴就要哭出聲來。
卻被我爸一個眼神製止,「有事回家說。」
我太了解我爸了,其實比起喬月,他更在乎自己的名聲,怎麼可能受得了這麼多人的指點。
可是我姐不了解,她甚至還以為我爸看她一眼是在鼓勵她。
「爸爸,是喬星這個賤人,是......」
我姐終於想起來她的計劃,還想要找機會攀咬我,可話一出口,就被我爸一巴掌扇到臉上。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回家說!」
這下我姐終於懂了我爸的眼神,也不敢哭了。
我也忙起身順手拿了個一直隔著我膝蓋的東西,抽抽搭搭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姐的身後,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
我姐果然受不了我這樣,轉身就要推我。
隻是她也沒想到,怎麼就正好把我推到了一顆碎石子上,鮮血順著我捂著額頭的指縫流出。
好心的叔叔阿姨將我攙了起來。
撥開我的手,看見額角對號一樣張著大口滋滋冒血的傷口驚叫連連。
「天呐,這傷口太大了,怕是要縫針了。」
我不動神色的勾了勾唇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疼不疼啊寶貝?」
其實不疼的,前世這樣的傷對我來說不過跟不小心扯掉了一根頭發一樣稀鬆平常,畢竟比這大的傷口多了去了。
但是聽到這句話,我還是覺得眼眶發酸。
我抬頭看了一眼關心我的阿姨。其實還是有人關心我的,但這個人卻跟我毫無血緣關係。
反觀與我有血緣關係的我親爸媽,我對他們而言還不如家裏的阿毛。
阿毛是姐姐養的一直布偶貓。
但我還是不死心的看向她。
毫無意外,她的眼中沒有半點關懷,甚至還有些厭惡。
我記起來了,我媽暈血,尤其看見我的血,她會覺得惡心。
記得有一次切菜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我媽罵罵咧咧的將我推開,說我惡心的血糟蹋了她花三塊錢買的土豆。
算了,惡心就惡心吧,目的達到了就行。
前世,就是因為我和喬月長得難分你我,才給了她可乘之機,她自己的名聲臭了之後,頂著我的身份進了學校。
這一世,我提前破了相,我們再也不一樣了。
隻是也難保她狗急跳牆,弄個一模一樣的傷疤。
不過對此我也一點兒都不擔心,畢竟我重生不是一兩天了,在等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做的準備可不少。
驚喜還在後頭呢。
「爸爸,是喬星給我下藥的,是喬星害我跟那混混…」
姐姐終於找到了機會,剛進門就跪倒在爸爸麵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媽快心疼死了,含淚將她摟在了懷裏,一口一個乖乖,轉頭又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沒按好心。」
盡管重活兩世,我還是沒能練就鐵石心腸,麵對我把眼中的怨恨與厭惡,我眼角還是發澀。
不過我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也跪了下來,「姐,別說我根本就沒給你下過藥,就算是下了,那前N次都是我給你下的嗎?」
「你胡說什麼?我跟他明明是第一次。」我姐咬著唇,麵對我爸打量的眼神有些害怕,但她也清楚,若是此刻心虛的話肯定就露餡了,所以聲音還算洪亮,語氣還算堅定。
但我早就料到了現在,轉頭淚眼汪汪的看向我爸,「爸爸,我聽說醫院可以檢查出來處女膜是啥時候沒的,要不然您帶姐姐去醫院看看吧。」
「順便看看,姐姐到底吃了什麼藥,竟然稀裏糊塗的跟別人......」
我故作難以啟齒的閉上了嘴,適時的紅了眼。
我姐姐臉色蒼白,我媽先惡狠狠的撲了過來,「你這小賤人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東西?你就是見不得你姐姐好!」
我姐姐聞言,也振作了起來,「就是,醫院根本查不出來。」
她反駁完似乎覺得不太對,又忙補充道:「我就是第一次!」
我錯愕的看向她,「姐姐,這些都是初中生物課上講過的,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我姐姐聞言果然語塞,仿佛被抽走筋骨一樣滑坐在地。
我心中冷笑,生物課上哪裏會講這些,醫院就算能看出處女膜啥時候沒得也不會輕易告知,我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敲碎我姐姐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罷了。
果然,她已經潰不成軍。
我媽見此,還想撲過來打我,卻被我爸嗬斥住了。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我姐我媽聞言,心裏知道今天這事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不過爸爸說的到此為止?嗬!哪兒能那麼容易的。
餓著肚子在儲物間擔架床上眯了一夜,額頭的傷我昨天自己消了毒,就貼了個創可貼,此刻掀開,血倒是止住了,但裏麵翻出來的黃白色的肉還是看著讓人心驚。
輕輕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在乎,甚至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在洗漱的差點笑出聲來。
昨日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影響到爸媽對喬月的感情,他們依舊一派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早餐,依舊是沒有我的份。
不過不要緊,很快,他們就樂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