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陳麗的請求,當時回絕。
“還是算了吧,我都不想幹了。”
陳麗正色。
“為什麼?是怕我在公司也管著你?”
我苦笑著搖頭,告訴她別被表象騙了。
我上班這家公司,隻是聽起來很美好,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並明確告訴她,看我每個月工資就知道了。
天宇公司,在外人看來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且一線員工的工資比管理層還要高。
但是這些都是給外人看的。
一線員工的工資確實比管理層高,但是一線員工拿得是死工資。
管理層是有股份的。
他們把工資訂得低,是為了鑽空子不用交稅,真正的大頭是這些管理層,根據級別不同都有股份。
他們到了年底是有分紅的。
我把情況跟她坦白,告訴她就算找工作,也不建議她來我這兒。
等年底合同到期,我也要另謀下家了。
以前沒有遇到陳麗以前,五千的工資養活我自己挺好,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是打算拿我在公司的經曆以及各方麵經驗,當成跳板。
我相信憑我的能力,跳槽到其他公司,每個月不拿一到兩萬,都虧了。
所以在合同沒到期前,我眼下的狀況就是先混著。
偏偏這時候,陳麗闖入我的生活。
事情要真按她所說的那樣發展,我倆處半年後就談婚論嫁,我都不知道沒跳槽到新公司前,剩下的日子要怎麼過。
她提出不用買房子,我父母那邊也確實有房子,而且麵積足夠,是一套三居室,可是年輕人跟父母住一塊,總有諸多不便。
隨著跟陳麗相處越來越有感覺,做為男人,這些方麵的事情,我不得不考慮。
我平時不抽煙,酒量也就那回事,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怎麼喝。
這幾年下來,我還是積攢了一些的。
畢竟公司中午有食堂,而早晚飯都是在家吃,家裏水電費這些雜七雜八的,也不用我出。
我並沒有太多花錢的地方。
又加上後來我有跳槽的想法,所以除了實在躲不開的份子,公司同事有什麼大事小情,我是能不隨就不隨。
俗話說人走茶涼。
等某一天離開了原公司,天知道隨出的份子錢,能不能回來。
我把該說的話,差不多都跟陳麗說了。
陳麗這時跟我說。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多跟你有相處的機會,你家離市區有點遠,而我現在又沒有車,總不能你送我上班後,在折道去上班吧,這樣一來,萬一堵車遲到了怎麼辦。”
陳麗的話很實在,我再次被感動了。
“你讓我想想......”
陳麗馬上接過話頭。
“有什麼好想的,這事沒得商量,你不想遵守約定?”
我頓時無語。
正想說什麼,陳麗再次開口。
“你也知道我酒量還不錯,你不幫忙我就自己想辦法,至於我想出去做什麼工作,用不著你管!哼!”
陳麗生氣了。
雖然是氣話,我卻聽得出來,陳麗要我不用管的工作,是指得哪一類。
我有些擔心,她說得出做得到。
“好,我幫你問一下,但是不缺人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陳麗聽後抿嘴笑了。
“這樣才乖!”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大概說了一下陳麗的情況,被告之這邊正好缺一個辦公室的助理,要求性格開朗,抗壓能力強。
這個所謂助理說得好聽,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平時負責一些資料影印、整理等等這些瑣事,而且工資也不是太高,一個月如果出滿勤的話,也就四千塊錢左右。
這樣的工資,基本上和服務員持平,但是服務員幹好了,加上提成還有瓶蓋費什麼的,也差不多五千上下。
但是以陳麗的性格,她去當服務員,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跟客人吵架。
而且她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這個崗位聽起來,倒是挺合適的。
管人力資源的黃總跟我說,最好要性格開朗,並且有一定抗壓性的人,先讓陳麗過來試試。
我一邊出門心裏想著,黃總提出的要求,簡直就是為陳麗量身定製。
很快。
陳麗到了我這邊上班。
從此我們兩個開始了讓人羨慕的日子。
盡管我跟她沒有發展到關係親昵的那一步。
可是人人都知道,我倆在處對象。
每天上下班時,總有同事拿我倆調侃。
“喲,這又開始雙宿雙棲的一天了?”
“注意言辭!你這話並不夠嚴謹,你看到他們宿了嗎?至於有沒有......嘿嘿。”
大家都是同事,而且都是成年人,說幾句讓人意味深長的調侃,無傷大雅。
陳麗每每做出的回應,都是無比大方。
“有沒有的,也不能讓你看見,你們就羨慕吧,嘻嘻。”
“我們走吧。”
陳麗總會有意在人前,挽著我的胳膊,如同宣布主權一樣。
“他是我的,你們沒機會了!”
這段時間,我過得十分開心,盡管我心中還計劃著跳槽的事情。
我倆感情越是升溫,我越要擔起做為男人該有的責任。
如果事情真按這個進度這個發展,我相信用不上半年,我倆就該籌辦接下來的事情了。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轉眼我倆相處有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陳麗拿不到工資,我倆關係已經更進一步,自然我得承擔一部分。
陳麗有時候會不好意思,偶爾地會請我到外麵簡單地吃點。
今天晚上,我倆來到一家麵館。
“那個,鐵柱,唉!不是我說你,你這名字是親媽起的麼,叫得這麼別扭。”
“算了,反正你比我大,我以後叫你哥得了,這都比叫你名字聽著順耳,哥,往後咱們可得節省一些了。要不,等下次發工資,咱們在奢侈一下?”
我當時笑了,心裏麵很暖。
我真是沒想到,外表大大咧咧的陳麗,竟然這麼會算計。
確實如她所說,她這樣的女孩子,在現在這個社會來說,不說絕對的稀有品種也差不多了。
我笑著說。
“哈哈,怎麼說也比你多一千塊錢呢,就算真奢侈一下,也得我來吧。”
陳麗沒有拒絕。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