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溫柔的呢喃。
“女兒,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以後會用下半輩子來補償你的,回到媽媽身邊吧。”
意識陷入盡無邊的黑暗中,我還是忍不住想辱罵出口。
偽善的騙子!
如果她這些年真的有一分一秒想起我,作為霍家夫人,那麼她早就派人去尋找我的下落了。
沒有。
一次也沒有。
上一世親眼看著我被霍鴻的仇家打死,她也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許她是對我勉強有幾分母愛,但更多的是她已經意識到了,成績優異的我比愛惹事的霍鴻更有價值。
否則她怎麼做得出把親生女兒送到別人的床上這種事情呢?
霍鴻的聲音響起:
“媽,我不是說過,沒事你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嗎?”
“媽今天有事想和你說嘛。來,你喝杯溫水潤潤嗓子。”
霍鴻被連哄帶騙地喝下那裏麵帶著催 情的水後,不停地喊著熱,開始脫起了衣服。
我媽把他推到了床上,聲音很冷:
“你占據了我女兒的位置這麼多年,等我女兒有了孩子的那天,就是你個廢物的死期。”
看著喪失了理智的霍鴻把手伸向我後,我媽才轉身離開。
關門聲響起的同時,我的眼睛瞬間睜開。
裏麵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的。
我沒有喝那杯溫水,而是悄無聲息地倒掉了。
身旁的霍鴻想要動手動腳,我拿出藏起來的藥水往他鼻尖一噴,他很快地昏迷了過去。
我那親爸親媽進來時,我已經穿好衣服在被子裏尖叫了。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淩亂的床單和我的頭發。
與我爸氣得發抖的表現不一樣的是,一抹急不可察的狂喜從我媽的眼神裏閃過。
他一杯水潑醒了霍鴻,壓抑住怒氣:
“我不是說過你不能在家裏亂來嗎?”
我媽急切地壓著他的手:
“老公,既然都這樣了,不如讓他們在一起算了。”
我爸極度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這種亂七八糟、拜金的女人怎麼配進我們霍家的門?你看著她把藥吃下去。”
他摔門而去,我媽急切地追上去解釋。
清醒過來的霍鴻咬著牙給了我一記耳光後,再一腳把我踹下床,冷笑道:
“我還以為你是多麼高貴呢,還不是像條母狗地爬上我的床?
“你死了這條心吧,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我寧願娶一隻母豬過門也不會娶你過門的。”
幸好他還處於虛弱的狀態,力度並沒有多大。
但我的心頭還是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怒氣。
他這個鳩占鵲巢的野種,腦子被狗吃了嗎?
我忍無可忍地站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在你家,我能動得了你嗎?
“你們家真刑啊,這算得上是集體對我下藥了吧?如果你和你媽再進去了,不知道你們家會成為怎樣的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