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養父頂著巨大的壓力收養了我,本就瘸了一條腿的他越發難找對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我帶大。
麵對父母的詰難,他抱著我梗著脖子嚷嚷道:
“女嬰又怎麼樣?我相信以後她能給我養老,不比男孩子差的。”
我長大以後,漸漸地有了幾分顏色,那些看好戲的人跑到養父麵前,猥瑣地勸他把我當成童養媳。
也是養父拿著棍子把他們趕跑的。
但就是這麼好的養父,沒有享過我一天的福,卻承受了我帶來的難和禍。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越發洶湧,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裏。
他把我推開,指了指自己身上幹活的汙跡,著急地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含著淚,搖了搖頭。
晚餐是我打包回來的烤雞。
養父有些手足無措:
“哎,你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嘛?我吃點饅頭和榨菜就行了。”
不顧他的阻攔,我把雞腿強塞進了他的碗裏。
“爸,你吃,以後我一定會讓你每天都吃上這麼好吃的烤雞。”
養父眯著眼,滿足地笑了。
我拿出我媽給我的錢:
“爸,明天你可以去住院看病了。”
再次遇到假少爺,是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帶著他的那群小弟來到我工作的KTV。
假少爺霍鴻作為霍家三代單傳的男丁,從小被我媽捧在手心裏長大,被縱得無法無天。
他笑嘻嘻地攬著我的肩膀,向身後的小弟們眨眨眼,曖昧道:
“聽說昨天你居然能從我媽的魔爪中逃脫出來,恭喜啊恭喜。
“但今天我的兄弟們想要看看昨天我媽沒看到的風景,隻要你脫了,桌上的錢就都是你的了。”
桌麵上被壘得小高的人民幣,乍看上去將近有幾十萬之多。
但這還不到霍鴻一晚上的開銷。
他最喜歡的就是拉良家婦女下海,勸風塵女子上岸。
我搖了搖頭。
他眼裏興趣更濃:
“不夠?我再加100萬。但是你得穿上這套衣服,在我們每位兄弟的身上滾一圈。”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套清涼的兔女郎內衣。
霍鴻背後的小弟吹著口哨:
“公主請脫衣,這些錢已經可以把你的命都給買下來了。再耍什麼欲迎還拒的手段,可就都沒有了哦。”
真是譏諷。
他憑著二兩肉霸占了我的富貴人生,反過來拿著我親爸的錢來羞辱我。
我拿起酒瓶狠狠地往霍鴻的頭上敲去,轉身往大門跑去。
霍鴻的臉很快被大片大片的血給覆蓋。
包廂裏靜得落針可聞,他背後的小弟已經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很快,整個包廂被霍鴻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喊得一震。
“你們給我抓住她,不能報警。我要這該死的女表子跪著向我求饒,舔我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