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過

我又愣住了。

不是母親交的，那會是誰？

“傻孩子，愣著幹嗎？拿去，媽有錢，不用為媽操心。”母親說。

“媽，我......”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快收起來，被你爸看到就麻煩了。”

母親催促我。

可這時，父親突然回來了。

他看到母親手裏的錢，立刻指著她罵，“好啊，你跟我說沒錢，原來是藏起來給這個賠錢貨。賤人，老子打死你！”

7、

父親抓起木棍就往母親身上招呼。

而且連我也一起打，手臂上挨了一棍，疼得我感覺手斷了一樣。

母親見我被打，不顧一切的抱住他，對我急聲大喊，“瑤瑤，快跑！快！”

我捂著手，愣在原地。

“你敢跑，老子打斷你的腿！”父親衝我怒吼。

“跑！跑啊！”

母親不斷催促，死死抱著父親不放。

我最終跑了出去，邊跑邊哭，直到精疲力竭，摔在地上。

我癱坐在地，放聲大哭。

哭母親的不幸，哭命運的悲慘。

身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又受欺負了？告訴我誰。”

是葉澤森。

他總是神出鬼沒，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我沒有回答他，擦掉眼淚，站了起來。

“我沒事。”

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想告訴他。

他卻說，“忘了你是交過保護費的嗎？欺負你，那就是不給我麵子。”

“我真的沒事。”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行吧，這麼晚了，早點回家，拜拜。”

他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了。

等我再回到家，父親已經離開了。

家裏一片狼藉，母親掩麵而泣，身上又多了新的傷痕。

我忍不住說，“媽，我們報警吧。”

母親搖著頭，“他會變成這樣，是我欠他的。”

母親心懷愧疚，這也是父親對她肆無忌憚家暴的主要原因。

我既心疼，又無奈。

8、

第二天一早。

我正準備去上學時，父親突然回來了。

我們以為他又要對我們動手，母親第一時間擋在了我麵前。

可他卻跪下向我們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打我們了，弄得我們母女倆都不知所措。

“你......你真的會改？”母親不敢置信的問。

“我改，我一定改。”

父親向我們保證，還對天發誓。

母親高興壞了，連忙過去扶他。

碰到他的手臂時，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顯得十分痛苦。

母親撩起他的袖子查看，青了好大一塊。

他解釋說，“我不小心撞的。”

當時我們也沒有多想，為父親的悔悟開心，終於雨過天晴了。

父親也開始戒賭，還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發工資了也會貼補家用，對母親更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母親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容光煥發，年輕了好幾歲。

日子總算開始好轉，一家人其樂融融。

我以為是老天爺開眼。

可是某天晚上，父親說要出去一趟，把手機落在了家裏。

母親讓我趕緊去拿給他。

我跑到樓下，看到父親拐進一條小巷，就好奇的跟了上去。

結果看到他跟一個少年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