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請喝茶。”
我雙手端起茶盞,恭敬的遞到琳貴太妃麵前。
幸虧係統臨時在我腦子裏注入了些關於宮規禮儀的記憶。
“好孩子,起來吧。”
琳貴太妃笑眯眯的接過我的茶,遞給我一個大紅封,還送了我一對水頭極好的金鑲玉手鐲和一套琉璃金累絲芍藥頭麵。
還有好幾箱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好,棒。
“多謝母妃,孩兒既入了府,定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既想博貴太妃一笑,也說出了我的目的——
想讓裴凇他媽媽給他施壓,助我早日瓜熟蒂落,大功告成。
“嗬嗬嗬嗬,橙兒是個好孩子,嗬嗬嗬嗬嗬嗬…”
琳貴太妃笑的花枝亂顫,我差點就要怦然心動了。
“不過,不必過於著急,你和淞兒一個十五,一個十六,都還是小孩呢,而且本宮也才三十出頭,不急著抱孫兒。”
心意不能相通,心動失敗。
啊?(我直接拿出黃色瞪眼小狗表情包)表達我的震驚。
還有婆婆不急著抱娃???這要真是我婆婆該多好!
“是啊,母妃當年就嫌我煩人,怎麼會想抱孫兒呢。而且現今我們還小,過兩年再養孩子也不遲。”
裴凇也出來打岔,所以我這是出師不利了。
“夫君也不喜孩子麼?”
“更喜歡吃喝玩樂。”
裴凇把玩著手中的九連環,語氣有些冷淡。
哦,裴凇是京中有名的紈絝,他更喜歡玩,他喜歡小孩做什麼,家裏又沒有皇位要繼承。
有也輪不到他。
“好,那橙兒就順其自然。”
我勉強扯出一個溫婉得體的微笑。
宮道上,從琳閬殿用過午膳出來,裴凇與我一前一後的走著。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太子哥哥,你把榮兒的風箏藏哪裏去了,快給我,快給我嘛!”
“灝之,你總欺負芸榮表妹,跟個孩子似的。”
聲音從前方不遠處的花園傳來。
太子?
灝之?耗子?
“唔......”
好想笑,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花園。
碰見耗子和芸榮還有那個誰了。
“景陽,你怎的一個人在此?今日不是你與五弟新婚第二日入宮敬茶的日子麼?”
一個人?我總是一個人,從午夜到清晨?
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一個人,裴凇呢?這就走的沒影了?
“係統,快說這都是誰,急!”
統子:“宿主大大,分別是太子裴灝之,長公主裴月恩,太傅之女納蘭芸榮呢,這裏麵,宿主大大和左側那位裴月恩比較熟,經常一起參加宴會。”
“景陽?”
見我原地神遊,裴月恩又叫了我一聲。
“月恩…表姐,可能是裴凇走的太快,把我給忘了。”
我說著,居然有種泫然欲泣的委屈感。
總有人會憐惜我這個柔弱美女子的。
“豈有此理,五弟竟然將景陽你一人撂在此處!”
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太子裴灝之義憤填膺的對我說:
“既然五弟他不知珍惜,孤便去向父皇請旨,讓景陽你改嫁與孤,做孤的太子妃,如何?”
好是好,可是灝之啊,你說這些會不會有些超過了我與你之間的界限呢?
我正想說,這不好吧。
裴凇忽然出現在太子身後,眼神晦暗不明。
“從前怎麼不知,皇兄竟是這般的正義凜然。”
“還是說,皇兄今日一見便惦記上我這剛過門的王妃了?”
沒想到裴凇陰陽起來,還有些狠戾。
應是錯覺,我忽然嗅到空氣中飄來一絲酸酸的味道。
“五弟,是的。”
太子的話讓裴凇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哦?真是可惜,太子沒機會了。”
他的話是對太子說,卻目光放在我身上,害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奶娃子化身小狼人?
腹黑悶.騷的大佬王爺為避鋒芒將自己偽裝成紈絝?
“灝之自被人打傷腦袋,昏迷數月醒來後便跟中了風似的,五弟,你別太介意。”
裴月恩忙出來解圍,怕裴凇不信,她又補充道:
“他方才還搶了芸榮的風箏呢,沒個正形。”
“是啊,太子哥哥他......”
“太後娘娘到!”
太後的儀駕駕到,打斷了這場鬧劇。
“都在此作甚?淞兒,小橙子,怎的還未到哀家宮裏來,哀家都等急了。正好,現在同哀家一同去找你們父皇吧。”
“是,皇祖母。”
蕪湖,忽然從矛盾中心轉移了。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太後娘娘棒棒噠。
“手。”
裴凇忽然從把我藏在袖中的手扒拉出來,當著眾人的麵牽上。
臨走前,冷冷看了裴灝之一眼:
“那本王先帶著王妃去拜見父皇了。”
呦,怎麼還有點宣示主權的意思?
望著我那被裴凇緊緊握在手心的手,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幾個字:
霸道王爺的柔弱小嬌妻?
手上的力度緊了緊,裴凇將我拉的離他近了些。
“方才…本王,隻是忽然內急。”
“嗯,妾身明白的。”
我故作嬌羞道。
我當然明白,明白你是衝著柳樹要棗吃有意刁難我。
我就提了句早點生娃,就因為怕耽誤你吃喝玩樂,就有必要一出來就把我撂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