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廷深一摻和,沒能把那石頭拿到手。
所以她讓傅狗變傅妹,也有部分私人恩怨在裏頭。
而清醒之後的江宴禮,再也不提石頭的事情。
這也讓她的行動受到阻礙。
但係統帶給她個好消息。
這個世界裏‘讀者的怨念’消除的差不多了,隻要從江宴禮手中拿走石頭,再回到傅妹身邊,繼續給他和季薇薇使絆子,就能成功脫離世界。
把傅妹他倆整的越慘,那脫離世界的時間越快。
得到消息,當晚她就展開行動!
金手指+勾引,就不信成功不了。
門被敲響。
江宴禮起身,他漫不經心來到房門前打開。
門外,發絲濕漉漉的女人身上裹著浴巾,潔白的雙腿修長筆直,皮膚瑩潤有淡淡的光澤。
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
她抬眸,明豔的麵容似清晨朝露的玫瑰。
“我房間的淋浴頭壞了,可以來你房間用一下嗎?”
她拿出了90%的功力。
任誰也不會拒絕一個這樣的女人吧!
但麵前的江宴禮眉眼依舊淡漠,清冷中夾雜著令人心驚肉跳的黑淵。
仿佛沉寂暗藍的海底,能吞噬萬物般的詭譎神秘。
“可以。”
走進浴室,她還能感覺到身後人的視線,持續在她身上駐留。
陸知夏迅速揮手展開編輯麵板。
麵板上清晰記錄她進入浴室的這幕。
同時,上帝視角展開,記錄著浴室外江宴禮的一舉一動。
沒有異常,而且是天衣無縫、毫無可以修改的地方!
她心頭陡然狂跳。
但係統再三保證,反派絕對看不見麵板。
遇到對手了呀。
她裹著浴巾,為了不引起懷疑,淋浴頭在持續噴水,她眼中閃過什麼。
江宴禮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屋內燈光很暗,腿上筆記本發出幽幽藍光,那藍光映在他瞳孔裏。
上麵是屬於傅氏集團的股票。
這幾天正處於暴跌的狀態。
突然,浴室內傳出一道驚呼,隨後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裏麵的人摔在地上。
他起身,來到浴室門外。
“怎麼了?”
“我腳扭了,好疼!”
“能開門嗎?”
“我起不來。”
她回答的極為自然。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陸知夏坐在地上決定再靠近反派一點。
按照她的猜想,石頭一定被反派貼身保管。
隻要接近、再接近一點。
江宴禮一露出相關劇情,她就能通過編輯麵板將石頭拿下。
或者,她也可以靠自己偷到手!
她心中數了三秒。
果然,浴室的門把手動了。
“知夏,我開門了。”
江宴禮將門打開,把她抱出浴室。
身體被輕柔的放在床上,身下柔軟的床榻陷進去了一點,江宴禮提著藥箱坐到她身邊,很自然的捏住她的腳踝抬起。
為了做戲真一點,她真的忍痛讓係統幫忙,把自己扭了!
腳踝紅起來,但還沒有泛腫。
瑩潤皮膚上的一圈紅色蔓延,猶如在光滑平整的白紙上作畫,紅色的顏料緩緩延伸成曖昧的線痕。
“不嚴重,應該不會腫。”
江宴禮嗓音淡漠,將藥膏塗在那片紅暈上。
陸知夏,千萬不能慫!
她心裏念了一萬句,然後眼睛快速掃過江宴禮身上。
哪裏像能藏東西的地方呢?
係統:“我猜——”
閉嘴!
豬隊友差點又暴露!
係統也想起來了,江宴禮有那塊石頭,所以能聽見它的聲音。
“你今天很乖,不像平時的你。”
江宴禮仿佛沒聽見剛才係統的聲音。
她嗬嗬一笑,“乖是形容寵物的,江先生還是誇我漂亮,我比較開心。”
江宴禮微挑眉,他眼神直視過來。
“知夏想走了嗎?”
“沒有啊,這裏好吃好喝的,我走幹嘛,我決定賴在這裏混吃等死。”
她一臉認真的說。
這番話傻子才信。
江宴禮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那笑容令人驚悚。
下一秒,他聲音冰冷起來,如墜冰窟,“我願意把東西給你,但作為交換,你留下來,怎麼樣?”
“......”
陸知夏沉默住。
怎麼一上來就打直球?
她抿緊嘴唇,隨後又是笑了一聲,“好呀。”
“可我不相信。”
他更相信親自握在手裏的東西。
江宴禮笑了,“你知道嗎?我又給傅氏放資了,傅廷深的公司會苟且活下來。”
這話沒頭沒尾,沒等她消化明白,腦袋裏的係統忍不住出聲了:
“宿主,檢測到男主公司的股票開始回漲,資金鏈恢複,現在讀者的怨念又上漲了,如果不盡快打壓男主,你將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她迅速眉頭擰緊。
一把拉住江宴禮的衣領,“你都知道,你故意玩我?”
江宴禮以控製男主生死的手段,以此來控製她脫離世界的時間!
他雙手戴著潔白的手套,眉目清冷,好像不染世俗的神佛。
江宴禮喉結微動,抬手,將她鬢邊濕漉漉的秀發挽在耳後。
水漬將手套暈染。
“知夏,你走不了了。”
她抿緊的嘴唇驀然放鬆,唇邊泄出一絲笑。
“不一定哦江先生!”
說完,她迅速扣住那隻手,然後將他的手反摁在床上。
欺身而上的瞬間,江宴禮那張一向克製的麵容,明顯鬆動。
勾燃的烈火,衝破冰層,將清冷孤傲的月拉下雲層。
“你確定?”
江宴禮呼吸微窒,一眨不眨的注視。
她點頭,“當然。”
時間成百上千倍慢速下來,編輯麵板啟動。
“宿主,確定將‘摁’字修改成‘拷’字嗎?”
“確定。”
“哢噠——”一聲。
手鬆開的刹那,江宴禮被拷在床上。
看到江宴禮這樣子,陸知夏忍不住嘴裏哦呼一聲。
往日清冷矜貴的男人,此時雙手被拷在床上。
一瞬間,形勢逆轉。
她將手從江宴禮的衣領裏探進去。
光滑皮膚確實摸起來很棒。
這肌肉紋理也真不錯!
江宴禮抿緊嘴唇,他下顎線繃著,“知夏......”
“噓。”
終於,掏出一條項鏈,項鏈的吊墜正好是那塊流光溢彩的石頭。
“感謝款待!”
說完,她墊了墊石頭,毫不留情起身下床就走。
身後床上的江宴禮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在沉默後,喉嚨裏溢出一絲笑聲。
聽到笑聲,她頓了下。
心裏也有點沒底。
但還是大步流星往外走。
陸知夏離開的很快,自然沒注意到,江宴禮手腕上的手銬,從她離開的刹那,就啪嗒一下開了。
............
東西到手,自然沒必要在江宴禮家呆著了。
陸知夏直接跑路了,先找了酒店住一晚。
係統急不可耐想把石頭回收。
她將石頭收好:“等我離開這裏再說嘍。”
係統委屈又無助。
第二天一早,她聽到酒店樓下有混亂的聲音,往下一看,一群黑衣保鏢在下麵魚貫而入。
“喂?我舉報,XX酒店裏有人舉重鬥毆!人數高達數十人,甚至還攜帶管製刀具和不明物體!我的名字啊?我叫朝陽群眾!”
她快速打完舉報電話,轉身從安全通道走了。
但剛離開酒店沒多遠,又遇到傅狗了。
傅廷深站在不遠處,身後也跟著幾人,他臉色冷漠的堵住一條路,看見她時,神色甚至扭曲了一瞬。
“陸知夏!我就知道你要跑!”
說完,他大步過來。
陸知夏很敏銳的發現,傅廷深變成傅妹妹了之後,連胡茬都沒了,氣質也變得陰柔許多。
“江宴禮厭棄你了吧?他不再針對傅氏,我就猜到他厭棄了你,你是想跑吧?”
“那你現在想幹嘛?”
“我們複婚。”
“?”
大哥。
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