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早出晚歸,婆婆手裏的錢縮水,看我越來越不順眼。
她終於不忍了,我下班回來,她臉拉的老長:“你天天見不到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家家的老在外麵,也不嫌丟人。”
我立馬委屈的不行:“媽,我沒有從娘家拿來錢,覺得對不起大哥,現在又有了孩子,以後的開銷更大,我就想多加點班,能早點讓大哥買房。”
婆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拚命點頭:“是啊,我算了下,孩子生了以後,很長時間,隻有基礎工資,老公的壓力可太大了。”
“我說你真想給老大買房?”
“嗯,老公重情重義,總不能看著大哥沒房子,而且,我們幫襯大哥,您心裏也高興。”
婆婆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估計覺得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畢竟,像她這樣自私的人,實在是想不通,我怎麼願意幫別人買房。
婆婆長長歎一口氣:“瑩瑩,你是個好孩子,可是媽怕是看不到你大哥買房那一天了。”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老太婆又要做什麼妖。
我想起來了,她上輩子要錢不成,裝病讓我們拿錢,這一次,恐怕是故技重施。
婆婆就等著這句話,這會直接開始幹嚎:“我得病了,醫生說要很多錢,我怕是活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除非你們舍得抵押房子貸款給我治病。”
她一邊說,一邊看我的臉色,分明就是我敢說一個不字,她就會鬧起來。
我立馬裝作傷心的樣子:“媽,你放心,你辛辛苦苦養大兩個兒子,家寶不會不管你的,我立馬帶你去醫院檢查,要真到那一步,自然是你重要。”
婆婆心滿意足點頭,轉而想到自己的情況又十分心虛:“不用檢查了,你們都要忙工作,還是直接把錢給我,我自己去看病吧。”
“那可不行,別人都有人陪著,媽你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
婆婆還準備拒絕,我直接睜著懵懂的眼睛看她:“媽,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她立馬叫囂起來:“我能瞞著你什麼,我可是掏心掏肺對你好。”
“那我明天帶你去檢查,話說,你還從來沒有做過全身體檢,我一個遠房親戚就是做全身體檢,查出癌症,幸虧發現的早。”
婆婆被嚇到了,頓時不再堅持。
第二天,我拿著何家寶的卡直接給婆婆安排了全身體檢,必要的和沒有必要的,全部安排上,婆婆的血都抽了好幾十管。
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完,我直接給婆婆安排了病房,臉上的笑容更是要多勉強就有多勉強,幾吊瓶下去,婆婆的心越來越忐忑。
這時,何家寶打來電話:“媽都做了一些什麼檢查,怎麼花那麼多錢?”
“做的是全身體檢,各種都安排上了,你也知道媽的性子。”
何家寶很不耐煩:“行了,結果怎麼樣?”
“正常呢,就是媽之前虧空的厲害,身體虛。我正帶媽打營養針呢。”
“醫院最會騙人,虧空什麼都是假的,還是趕緊回來,你給做幾頓好的就能補回來。”
瞧瞧,何家寶究竟是多麼自私的人,連自己親媽都覺得花錢。
我翻個白眼:“你給媽說,媽聽你話。”
他大概知道自己媽是什麼脾氣,不耐煩道:“我沒空,你多勸勸。”
電話掛斷,我回到病房。
婆婆板著一張臉:“你老實說,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苦笑:“媽,醫生說,檢查都是正常的。”
她平時就疑神疑鬼,我在她麵前狂飆演技,時不時快要哭出來,更是沒有揭穿她裝病騙 錢的事情。
她一聯想平時看到的電視劇,越來越覺得自己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眼下,何家寶和醫生為了她的病情,這是暫時瞞著她呢。
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何家寶就受不了一條條的扣款短信,他直接提出要給婆婆辦理出院手續。
這種事情當然要何家寶親自出麵,因此,當何家寶說出自己的想法時,婆婆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家寶,你們小時候就沒了爹,這麼多年,我又當爹又當媽養你們長大,我容易嘛?現在,我得病了,你急吼吼的讓我出院是什麼意思?”
我趁機拱火:“是啊,家寶,媽為了你們,辛苦了一輩子,現在住院花點錢怎麼了?我們家又不是沒錢。”
大哥隻以為這是婆婆計劃中的一環,這會兒直接站自己老娘:“老二,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這麼多年,為了你,我們家犧牲了多少?現在,媽生病了,你出點錢就囉囉嗦嗦,還不如弟妹呢。”
在大哥和婆婆的雙麵夾擊下,老公隻能妥協。
卡裏的錢在我有意操作下,很快就用完了。
我難得回家,一臉的嚴肅:“老公,我們賣房給媽治病吧。”
何家寶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你瘋了還是我耳朵聽錯了?”
我頓時哭出來:“卡裏的錢用完了,媽病成那樣總不能不管。”
他說:“既然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為什麼不趕緊辦理出院?”
我假裝委屈的擦擦眼淚:“媽說身體不舒服,你也知道媽的脾氣。”
在這個家裏,我一直都是被他們利用的小可憐,他更是清楚他媽什麼德行,頓時沒有了質疑。
“賣房子不行,我這裏問朋友借了點,你先拿去,省著點用,你勸勸媽,是藥三分毒,沒事就趕緊出院。”
這一次,卡裏的錢可真不少,哪個冤大頭願意借給他這麼多錢,而且還是這麼快就拿出來,很顯然,這就是他的私房錢。
說起來,挺可笑的,買房的時候,他說隻有那麼點錢,我搭上了存款和陪嫁還是差一些,最後隻能回娘家借錢。
他根本不是沒錢,而是想白嫖我娘家,現在不就輕輕鬆鬆拿出幾十萬嗎?
我直接把這筆錢還給了娘家。
晚上,我從醫院回來,正在和婆婆通電話,何家寶湊過來,我趕緊推開他:“老公,現在是孕早期,不能同房。”
他頓時不高興了:“哪兒有那麼嬌貴。”
聽筒中,婆婆的嗓門立馬大了起來:“家寶,你媳婦說的對,你們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你可要忍住了。”
何家寶還準備辯解,婆婆一頓數落,他隻能悶悶的去書房。
從這天開始,何家寶就變得不對勁,他早出晚歸,身上還有陌生的香水味,對穿著發型更是看中,好像回到了我們戀愛的時候。
我問他好幾次,他不是不耐煩就是回答的漏洞百出,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這天晚上,他借口加班,我卻在餐廳看到了他,和他同桌的是一個女人,他渾身散發著求偶的氣息。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我,很快就從餐廳後門溜走。
我大步朝著女人走去,對視瞬間,她微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