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
一夜過後。
水池裏,看著水麵上映照出來的我的臉,我笑著走出了寺廟。
街上的四處貼著我的畫像懸賞百金。
四處都是抓著人對著畫像看臉的兵,我任由一人拿著畫像對著我的臉對比了許久。
“不是你,走吧。”
我開了一間小醫館,普通的病不治,隻治疑難雜症。
而找我的賞金,從百金,已經漲到了千金。
而沈刎也大婚,太子妃是關玲瓏,手掌兵權的關將軍的嫡女。
大婚之後沒多久,關玲瓏突然昏迷,時不時咳血,虛弱到下不來床,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太子張榜尋神醫救太子妃,但遍尋上京醫師,都是搖頭。
我勾了勾唇,走出了醫館,抬手將那榜上的紙扯了下來。
我去太子府的時候,幾個醫師又被轟了出來,我聽到沈刎在屋裏暴怒斥責的聲音。
嬤嬤帶著我進去,就把我摁著跪在了地上,“一個醫女還敢揭榜,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沈刎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就是你揭了榜?”
我垂著頭,“草民安醫堂女醫,柳絮。”
沈刎冷聲道,“為何孤覺得你有些眼熟,抬起頭來,孤看看。”
我抬頭,任憑沈刎打量。
沈刎,你還認得出我嗎?
身後奴婢驚呼聲響起,“太子妃又吐血了。”
沈刎滿臉的緊張,“你有辦法?”
我恭敬道,“我家世代從醫,有獨門保命針法。”
沈刎讓了開,“速速進去,太子妃如果出了差池,孤將你千刀萬剮。”
我進了屏風中,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太子妃關玲瓏,麵色蒼白,一名婢女還在擦拭著她唇角的鮮血。
我把過了脈,“公主,這是得了血症。”
沈刎走了進來,“孤知道她得了血症,孤要的是你救她!”
我跪在了地上,“公主血症久治不好,是因為腹中有了胎兒。”
外麵跪著的太醫高聲嚷嚷了起來,“不可能,方才我們把過脈,太子妃還尚未有孕在身。”
我堅定道,“不過才十日有餘,太子妃血症脈象弱,是你們漏了。”
沈刎將外麵幾個跪著的太醫都叫了起來,挨個讓他們給公主把脈之後,這會認真對上了孕脈。
幾個太醫的臉色都是一變,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是有孕了,隻是......”
關玲瓏臉上剛露出喜色,就聽太醫咬咬牙,繼續道,“隻是太子妃血症在身,這孩子怕是活不到足月......”
“你胡說!”關玲瓏尖銳的聲音,抬手拿起手邊的藥碗就砸在了太醫的頭上。
沈刎沉著臉看著眾人,“如果孤非要留下這個孩子呢?”
幾個太醫互相看了搖了搖頭,“留不下。”
沈刎心疼地看著懷中崩潰的女子,“將這些廢物都給孤拖出去,亂棍百棍!”
我抬頭,“我能救太子妃。”
沈刎冷笑,“能探得喜脈,有些本事,你既揭了皇榜,救不了孤的愛妻,當處車裂之行。”
我應下,“還請太子先留下諸位太醫,後麵還需要他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