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星禾,今年才25歲,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
隻剩還在ICU的弟弟。
三天以來,我哭幹了眼淚,睡不著,吃不下,盼著昏迷不醒的弟弟能脫離危險趕緊醒過來。
“小禾,人是鐵飯是鋼,你總是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垮的,再不餓也得把這杯牛奶喝了,乖,聽話,你姑父已經和院長打過招呼了,隔壁病房沒人,你進去好好睡一覺,今晚姑姑在這裏守著。”
“謝謝姑姑。”
我一身孝衣,雙眼紅腫的接過牛奶,逼自己喝下去。
進了病房後。
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想到在車禍中喪生的爸爸媽媽,實在沒有睡意。
我起床。
剛拉開房門,不等走出去,聽到姑姑在走廊裏低聲說,“十萬不行,說好二十萬的一分也不能少。
小禾沒交過男朋友,又是高材生,憑她省狀元的腦袋瓜,將來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學霸。
她已經喝完牛奶睡下了,裏頭的藥效最多半小時發作。
徐鳳娥,再給你十分鐘,你要是還不轉錢,我立刻聯係其他人,多了去的男人想睡小禾,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我站在病房門後。
終於明白體溫為什麼這麼燙,原來不是發燒,而是......
姑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爸媽才下葬不久,弟弟至今生死不明,她竟然給我下藥,要把我賣給徐鳳娥的傻兒子。
我努力控製著心中悲憤,又聽到姑父的聲音,“你小點聲,要是被小禾聽到了,她那麼聰明。
萬一知道她那短命的父母是我們害死的,到時候把公司搶回去,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姑姑冷笑一聲,“我親眼看到她喝下的牛奶,沒有兩三個小時根本無法清醒......哎喲,收到了收到了,便宜徐鳳娥了,二十萬買到一個學霸兒媳婦,你在門口好好守著,我下樓接人。”
姑姑匆匆走了。
我透過門縫,看到姑父臉上那貪婪的表情,恨不得衝出去殺了他,為慘死的父母報仇。
奈何我現在沒有半點力氣,身上軟軟的,又口幹舌燥的。
怎麼辦。
一旦徐鳳娥的傻兒子進了病房......
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我吃力地爬上窗台。
這裏是四樓。
下麵黑漆漆的,說不害怕是假的。
“爸爸媽媽,請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女兒,隻要女兒過了這一關,定讓他們血債血償!”我恐高,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耳邊風聲陣陣。
我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啪一聲。
爸媽保佑,我沒摔在一樓的空地上,而是掉在了二樓的陽台上。
四樓病房那兒。
姑姑發現我跳窗了,伸著腦袋往下看,“快點抓住她,她好像在二樓,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我呼吸一緊,想也不想的翻進二樓病房裏。
先鎖窗。
再把門板上鎖。
望著昏暗壁燈下,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我心一橫,呼吸急促的走過去。
“對不起,冒犯了!”即使把清白給一個陌生男人,也不能讓姑姑得逞。
我解開衣服。
剛爬到床上,外麵傳來敲門聲。
是姑姑的聲音,“許星禾,我知道你在裏頭,趕緊給我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聞言,我低頭吻在男人的唇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緩解了我體內的燥熱,一定是錯覺,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管了!
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沒有經驗,沒什麼章法,隻能亂來一通,當異樣的疼痛席卷而來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後悔。
甚至有點慶幸,沒讓姑姑得逞。
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鬧鈴吵醒的。
入眼看到一張過分英俊又冷漠的臉龐,一雙黑眸冷冷的瞪著我,似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昨晚意識不清,沒好好看看這張臉。
簡直堪比男明星。
就是冷了點。
“嗨~”我忍著不適,尷尬地笑了笑。
該怎麼解釋,不但半夜睡到了他的病床上,還對他這個病人......好像沒法解釋,我隻能慢慢挪動身體。
想找機會跑路。
男人猜到我的意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想走?沒門!”他拿起手機,撥打了個號碼,“白楊,馬上滾過來!”
白楊??
這不是總裁特助的名字麼。
不、不會這麼巧吧。
“這位先生,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補償您的,您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們悄悄處理好不好?”
我家境不差。
即使他要求賠償一百萬,我也能拿得出來。
門板突然被人推開。
我扭頭一看。
那大步走進來的人,正是我所認識的總裁特助白楊。
“啊!”我驚呼一聲。
重新鑽到被窩裏。
思緒亂了。
我說怎麼覺著病床上的男人有些麵熟,他真是頂頭上司傅九安,之前因為車禍昏迷,就、就這樣被我睡醒了?
我忐忑不安的露出半顆腦袋。
白楊身為總裁特助,當然認識今年新招聘的優秀大學生,一臉吃驚的望著我,“薑、薑禾,你怎麼在這裏?”
我哪裏敢吱聲。
眾所周知,傅九安重度潔癖,極度討厭女人,昨晚卻被我......
“傅、傅總......”我真的絕望了。
傅氏集團是五百強企業,我好不容易才通過試用期的,現在惹怒了頂頭上司,別說炒魷魚。
送我坐牢的可能性都有。
完了完了,弟弟沒醒,爸媽的仇還沒報。
我一下急哭了。
“我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坐到輪椅裏的傅九安,冷聲道。
“??”
我直接傻了眼。
傅九安的意思是,不用我出錢,更不會開除我,也不會送我進監獄,隻需要我嫁給他就行?
“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我願意,一百個一萬個願意!”我不哭了,抹著眼淚笑出聲。
傅九安撇了我一眼,轉而看向白楊。
“馬上去辦登記手續。”扔下這句話,他推動著輪椅離開病房。
白楊效率特別高。
一小時,我閃婚了,成了傅九安的妻子。
當天中午,便搬進東湖別墅。
當真是冤家路窄,對麵新搬進來的鄰居,居然是姑姑一家。
姑父好賭。
姑姑隻是個會計,還要供兒女上學,他們哪裏來的錢,能買得起江城最貴的別墅?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用我爸媽的血汗錢買的。
我還沒開口質問。
姑姑先道,“許星禾,我找了你一個晚上,你竟然跑到野男人家裏白白給人家睡,你賤不賤,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她手裏剛好拿著拖把。
揚起拖把頭,就往我身上砸。
我站在原地沒動。
想著她砸得越狠,報警之後,她要受到的懲罰越厲害,前方卻傳來傅九安的嗓音,“你敢動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