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我身上的裙子?
秋葵和袁掌櫃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好久沒聽到這麼明晃晃的挑釁了。
這位蘇姑娘,攻擊性還真是不弱呢。
但可惜了,我向來不是識時務的縮頭烏龜。
想讓我輸?做夢!
我深吸一口氣,把微笑的弧度調整到最大,也迎上前細細打量:
“呦,還真是呢!都過去兩年了,沒想到侯爺對我的臉還是這麼癡情呢。”
“永清侯,還真是個癡情種啊”,衝蘇卿卿曖昧地眨眨眼,我朝李靖拋了個媚眼。
蘇卿卿臉上的笑掛不住了。
李靖麵色也瞬間變得鐵青。
那雙熟悉的眼眸似有寒意透出,他的聲音裏有壓製不住的怒火:“宋秋詞,你果然還是一樣沒有心。”
聽到李靖的話,秋葵和袁掌櫃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她們帶著深深的擔憂望向我。
察覺到李靖語氣中的情緒,蘇卿卿似是有些吃味。
她嬌笑一聲,打斷了我們的交鋒:“秋詞姐說笑了,侯爺是信得過你的眼光和手藝,才帶我來這裏。”
“我就想要你身上這條裙子,多謝。”
她緊緊摟著李靖的胳膊,好似生怕我不知道李靖對她有多好,又似生怕拉不到我的羨慕嫉妒恨。
可抱歉啊,我隻在意你的錢。
“無妨,脫下來給你都成,這身五百兩。”
我把手伸到他們麵前攤開,一副討債的架勢。
李靖聞言氣壓更低了,直像有寒意源源不斷地滲出。
我隻是定定地站在那裏,盯著李靖,等他掏錢。
愣著幹嘛,給錢啊?給錢我才給衣服。
袁掌櫃的臉倏地僵住,扯了扯我的袖子,又警惕地看向李靖,生怕他氣急拔劍把我給砍了。
看著我一動不動,李靖的神色變了幾變,半晌吐出一句:“不愧是你,竟為了錢,連廉恥都不要了。”
“半月之內,給卿卿做一身全新的衣服做生辰禮。”
我剛又要把手伸過去要錢,他冷冷甩下一句“俗氣至極”,就拉著蘇卿卿一陣風似的走了。
圍觀的顧客一邊幸災樂禍地偷瞄我,一邊小聲地議論著。
談錢就俗氣了?
你試試沒了錢,就算貴為侯爺可能在外前行半步?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錢!
我正被李靖的嘲諷刺得怒火中燒,忽聞袁掌櫃憂心忡忡道:“東家,你跟永清侯......是什麼關係?”
我憤憤捏了下拳,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老相好。”
袁掌櫃先是嘴巴張得能塞下整個拳頭,又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道:“我看怎麼像,鬧掰了的老相好啊......”
可不是嗎,鬧掰了的老相好,簡直比陌路人還可惡!
袁掌櫃繼續發問:“東家,我們這生意,還能做得下去嗎?”
“啊?”我詫異地指了指店裏,疑惑袁掌櫃怎會說這種話。
“你沒看到人越來越多了嗎,我們店的前景,好得很呢。”
袁掌櫃抖著嘴唇還欲說些什麼,一個小廝此時捧著盒子進了門。
“宋姑娘,這是我們侯爺命我送來的,侯爺說倘若不夠,差人來侯府要便是。”
我打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錦紋海棠式樣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