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是成為大梁第一豪商。
當我把綢緞莊開遍江州時,我的老相好已經當了侯爺,正為了一個麵容酷似我的青*樓女子胡作非為。
某天他娘突然送來一封信:“十萬兩,跟靖兒重歸於好。”
我嗤之以鼻,把信燒了。
第二天,他娘來門口堵我:“二十萬兩,趕走那個狐狸精。”
我勸阻道:“夫人,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
“二十萬兩......黃金。”
為了成為豪商的夢想,我向金子低頭:“定不辱命!”
新店開張這天,剛開門,我就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印著大大的“永清侯府”,我挑挑眉,撕開信封。
“十萬兩,跟靖兒重歸於好。”
還是熟悉的侯夫人語氣,哦不,現在已經是老永清侯夫人了。
現在的永清侯,是李靖,我的上一任相好。
他的老母,是我在江州開綢緞莊的元老級讚助人。
我打了個哈欠,隨手把信扔到火盆裏。
十萬兩,還不夠我連鎖綢緞莊一年的流水。
新店開業第二天,門一開,老永清侯夫人黑著臉立在門外。
“宋秋詞,給你十萬兩銀子,回到靖兒身邊。”
我麵露難色:“夫人,我和李靖婚約都取消兩年了。”
“況且此一時彼一時,區區十萬兩銀子,沒個三兩年就賺出來了。”
“二十萬兩,趕走靖兒身邊那個狐狸精”
我繼續正色道:“夫人,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
看我一本正經地勸告,老永清侯夫人的臉徹底黑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二十萬兩......黃金!”
好家夥,二十萬兩......黃金?
我的庫房恐怕都放不下這些金子。
老牌侯府就是闊綽,這些金子夠我當大寧第一豪商了。
我幹脆地行一大禮:“秋詞定不辱命。”
見我答應,她甩下一遝定金轉身就走,動作熟練得讓我夢回當年。
我數著厚厚一摞銀彙票,美滋滋地跟秋葵說,“走,咱們回京城開鋪子去。”
在京城選好鋪子這日,我在街上閑逛。
路過斜對麵的“百鳳軒”,我一仰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兩年前我離開時,李靖還是個青澀少年。如今倒是身量寬闊了不少,擔得起永清侯這個名號了。
深邃的眉眼不複往日溫和,隻有與懷中人相視時,才帶上一絲溫柔。
他懷中那人名為蘇卿卿,柳眉笑眼,竟與我有六七分相似。
看著二人如膠似漆,我隻在心中拍手叫絕。
李靖,也難為你能找到與我這麼相似的替身。
我與李靖原有婚約。
兩年前,我父親獲罪被砍頭,母親自盡。我的家產被族親收為祖產,我隻剩下一個偏僻的小宅院。
李靖給我送來仆役和吃食,見我躲避抗拒,他緊緊擁我入懷:“秋詞,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縮在他懷裏,那個擁抱的確很溫暖,可當時的我心中全是冰涼。
雪中送炭的情意誠然可貴。
可我不想一輩子當仰人鼻息的罪臣孤女,更不想一輩子依賴易變的男人過活。
也正因如此,在我收到那封令我退婚的信和十萬兩銀票時,我隻略愣怔了兩個時辰便答應了。
我把李靖添置的物件都打包起來丟到門口,包括他走遍京城為我尋來的小泥人。
被退回婚書的李靖在宅院外站了幾個日夜,我始終沒見他一麵。
即便聽到往日裏溫雅的他痛苦萬分地哭嚎嘶吼:“秋詞,不是說好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不許退婚!我絕不退婚!”
我隻是窩在冷冰冰的被窩裏一言不發。
依稀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是那次他哭到嘶啞發不出聲,我破天荒地出門抱住了他,哄他回家休息。
可第二天,我就乘馬車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