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直播

話說。

餘年中學的時候還暗戀過我，隻不過中學畢業後他就出國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真是不可思議，這個網紅公司竟然是餘年開的。

結果就是。

我很順利地就簽約了。

送我去地下車庫開車的時候，餘年問我：

<聽說你直播間鬧鬼了？>

<上次我們也有個直播間不幹淨，找了個玄學大師解決了。要不，我帶你去見見？>

二十一世紀唯物主義論新青年才不信這些。

我婉拒了。

晚上，我的直播間終於解禁了。

網友都在說，三天不見甚是想聽我唱歌。

不過才一兩首歌的功夫。

早上那個跟唱的女聲再次出現了。

奇怪的是。

今晚的直播間裏沒有人討論那個聲音了。

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聽得到。

難不成真的有食音鬼？

我頭皮發麻，但也隻得強迫自己做好表情管理，繼續直播。

五首歌過後。

那女聲絲毫都沒有停下來過。

每唱一句，耳旁都會傳來那女聲的跟唱。

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匆匆下了播。

第一時間撥通了餘年的電話：

<餘年，你能帶我去見下你說的那個玄學大師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

<我現在過去接你。>

餘年來的時候，我還有些驚魂未定。

以至於。

我在車上坐了十幾分鐘，才發現餘年車後座還載了別人：

<你這事聽著還挺玄乎的。>

<但我聽著，怎麼和咱公司之前那個直播間發生的事那麼像呢？>

餘年沒有理會後座說話的人，衝著我道：

<沈笑，這是方 舟，也是我們公司的。>

一路上，方 舟喋喋不休。

七彎八繞的，我也算是聽明白了。

方 舟是餘年的大學同窗，兩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畢業後餘年回來開公司，方 舟就做了餘年公司的副總。

他們說的另外那個直播間，兩年前也發生過相似的事情。

甚至。

兩年前的那個直播間。

一開始，也是直播時斷斷續續有回音，也是很好聽的女聲。

但是久而久之，別人都聽不見那個聲音了，隻剩下女主播一個人可以聽見那個聲音。

當時的女主播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就自殺了。

這樣說起來。

那不就和我遇到的事情，如出一轍。

餘年見我縮成一團的驚悚樣，拍了拍我的手背，說：

<放心吧，公司這兩年的風水都是這個玄學大師給看的，他一定能解決你的事情的。>

半小時後。

我們三個到了城西一棟私人公寓的頂層。

給我們開門的是正是顏大師。

簡單的寒暄之後，顏大師遞了杯茶過來：

<半個月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

照理說，我直播間鬧鬼的事也才發生了三天罷了，何來半個月一說。

顏大師不聲不響，燃了點朱砂抹在我的額間。

好一會兒，才肅聲道：

<姑娘，剛才那東西騎在你的脖子上。>

我和餘年都嚇了一大跳。

我條件反射地去撥自己的後脖頸。

方 舟更是嚇得從椅子上跌下去了。

我戚戚開口問道：

<是網友說的食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