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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離婚兩個字,沈易安眼睛都亮了。
「婉渝姐,既然傅哥都已經心有所屬了,你就也不要強人所難了,放他走吧」
何婉渝正要發難,蕭晴卻聽不下去了,麵露不解。
「何婉渝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隻是想買幾副傅言的畫而已」
「你也知道,他的畫現在很難買,恰好這個展館今天剛上了兩幅,所以我就想買下來而已」
我感激的朝蕭晴報以和善一笑,何婉渝卻不依不饒。
「什麼買畫,這就是你們的一麵之詞而已,何況他一個天天待在家裏的軟飯男,他能畫的出來什麼好東西?我看就是你們暗度陳倉的借口而已」
聽到這話蕭晴臉色冷了下去,嬌俏的臉龐渡上了幾分怒色。
「何婉渝你好歹也是他的妻子,你為什麼要這麼貶低你自己的丈夫?」
「婉渝姐說的又沒錯」
沈易安立馬跳出來把這潭水攪的更渾了點。
蕭晴審視的盯著沈易安看了半響,目光瞥到沈易安扶在何婉渝手臂上的手後一副明了於心的樣子。
「原來是自己找了新歡,才這麼著急給舊愛潑臟水,還是想又當又立啊」
「你什麼意思?」
何婉渝說著就抬起手來,蕭晴來不及反應,直愣愣的立在原地,眼看著巴掌即將落下。
我快步上前,穩穩的握住了何婉渝的手。
「何婉渝,你適可而止吧」
何婉渝不可置信的死死盯著我。
「傅言,你瘋了吧,你居然護著她?」
蕭晴朝我感激一笑。
這時負責人才急急趕來,一看到蕭晴立馬恭敬的朝她打招呼。
「蕭小姐您來了,原來您和傅言先生還是舊識啊,那就不用我再過多介紹了,至於您看中的那兩幅畫我已經讓人給您打包好了」
蕭晴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偏過頭剛好看到何婉渝和沈易安剛看中的那幅畫。
「這一副也給我一塊包起來吧,我都要了」
沈易安聽到這話,立馬拽了拽何婉渝的手。
「婉渝姐,我也很喜歡這幅畫」
何婉渝剛剛才受了挫,這口氣怎麼都不可能咽下來的,直接指著畫對負責人說到。
「這幅畫我要了,還要比她高出十萬」
「我多加五十萬」
蕭晴輕輕一揮手,語不驚瀾的說道。
看向沈易安期待的目光,何婉晴咬了咬牙,一臉的勢在必得。
「我多加一百萬」
然而蕭晴這時卻鬆了口,看著何婉渝神秘一笑。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讓給你吧,畢竟花錢買自己老公的畫作,這種感受應該很特別吧」
6
何婉渝聽蕭晴的這話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我,沈易安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畫的?」
「這幾副畫都是出自你口中那位碌碌無為,待業在家的老公之手,你知不知道現在國內他的畫作一畫難求,多少人排著隊想買,隻有你一葉障目,不識泰山」
蕭晴鄙視的看著何婉渝。
被人吹捧慣了的何婉渝自然接受不了這樣子的態度,居然當場大笑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學時就喜歡傅言,他的東西在你眼裏自然有價值,我在商場混跡這麼久也不是白混的,他值多少錢,我能不清楚?你們少來哄騙我」
沈易安也是個草包,除了在哄騙女人上有一手,其他方麵的眼界如同井底之蛙。
「婉渝姐,明顯他們今天是有備而來的,沆瀣一氣,我們怎麼能比的過他們呢,要不然咱們算了吧?」
想就這麼走了?我可沒打算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我一步上前攔在了沈易安的麵前。
「這就想走了?這幅畫既然你們拍定了要買,那還請兩位把錢付了再走吧」
沈易安臉色有些難看,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如果沒有何婉渝,在寸土寸金的A市,他交房租都困難,何談買下這麼名貴的畫作?
何婉渝立馬將沈易安護在了身後。
「傅言,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今天沒有當眾給你甩臉都是給你麵子,你又何必步步緊逼?」
我直視著何婉渝,眼裏的愛意卻早已消散。
「何婉渝,這麼多年我敬你對你掏心掏肺是基於我愛你的基礎上,但是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提了離婚了,這份婚姻就已經走到頭了」
我當著蕭晴的麵提一而再再二三的提到離婚,這讓何婉渝覺得我是在打她的臉,瞬間麵露難看,怒氣上湧,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落了下來。
全場瞬間靜了下來,沈易安頗有些得意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何婉渝,你瘋了吧」
蕭晴急急拉過我,將我護在了她身後。
「傅言可是你的丈夫,他不是你的寵物玩偶,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他也有自己的人格和尊嚴」
「當初可是你纏著他,說要嫁給他,要一輩子對他好的,你難道都忘了?」
何婉渝根本不聽蕭晴所說的話,而是失去理智般大吼道。
「如果不是他拿那份恩情壓迫我,讓我良心道德難安,你覺得我會看得上他嗎?」
「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行了?那一刀傷了根本,你怎麼不想體諒一下我?我也是個女人啊?我也有三情六欲,我憑什麼就要一輩子這麼忍受下去?」
何婉渝的話,像一把刀紮進了我的胸口,讓我羞愧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