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楚美人了,怎麼還要看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再說了都是你玩剩下的破鞋了,跟兄弟幾個分享分享怎麼了。」
我下意識躲開男人挑起我下巴的動作,卻因為傅宴的一句話,選擇不再掙紮了。
「慕小姐,你要明白,得罪了我兄弟,就相當於得罪了我,得罪我可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我順從的給在場的每一個人敬了酒。
我很聽話,聽話得像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可是我卻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神,匆匆朝角落裏掃過去幾眼。
齊嶽和楚鈺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樣子,讓我心裏早已麻木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樣無止境的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最後終於輪到我給齊嶽敬酒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憋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楚鈺看出了我的窘迫,想要匆匆了事,可是齊嶽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我。
「慕小姐,據我所知傅家可是最注重家教的,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兒,真不知道得給老太太舔多少堵。」
傅宴離我很近,他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提醒我懂分寸。
是啊,在這個宛如鬥獸場的地方,每個人都想把我撕爛捏碎。
除了我自己,沒人能救我。
「齊少,我敬你。」
碰杯的那一刻,能很明顯感受得到頭頂傳來的嗤笑聲。
我的腰彎得很低,低到我看不到那種讓我生不如死的眼神。
齊嶽朝我點了點頭,終於放過我了。
可是下一秒,男人殘忍的話卻再一次把我推進了深淵。
「你傅少的名頭,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偏看上這一款被我玩爛了的破鞋了。」
從別人嘴裏聽到破鞋兩個字,遠遠沒有從齊嶽給我的衝擊大。
他這是要對我趕盡殺絕了。
對我來說,他和傅宴,此時此刻就像兩個殘忍的劊子手。
一刀一刀的把我捅得鮮血淋漓。
可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痛苦加注在我身上,毫無還手之力。
「因為她夠爛,夠賤,之前玩過的女人都太純情了,我倒是好奇她這樣的到底有什麼魅力。」
被人當做商品一樣評頭論足,肆意侮辱。
心的承受度已經到達了極點,多待下去一刻,我恐怕就要被他們逼瘋了。
可是,從我踏進這扇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被人當做魚肉一樣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