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爸媽變了

小區裏進不來出租車，從單元樓走到最近的打車點也需要二十分鐘。

媽媽期間催了我幾次，都在強調陸珊珊冷，要我快些去醫院，不要再磨嘰了。

我抱著一大堆衣物，獨自走在寒風刺骨的冬夜中。

爸爸媽媽隻記得陸珊珊冷，卻忘了我。

我哆嗦著進到病房的走廊裏，老遠就聽見陸珊珊正鬧著不想蓋被子。

媽媽則柔聲哄她，「珊珊乖，把被子蓋上就不冷了。」

「我不！」陸珊珊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她哭著說道，「我不要蓋這個醜被子！我都沒穿過漂亮衣服，就想穿穿姐姐的衣服嘛！媽媽，你是不是不疼珊珊了......」

進到病房時，我恰好看到陸珊珊抱著媽媽的手在撒嬌。

我的心空了一瞬，沒有注意到媽媽伸過來拿衣服的手。

就是這一瞬間，讓媽媽誤以為我是不想給，於是埋怨我道，「沁沁，你是姐姐。更何況珊珊吃了那麼多年的苦，你讓讓她怎麼了？」

爸爸也皺著眉頭看我，「是啊沁沁，你是大孩子了，讓讓珊珊怎麼了？」

讓讓她怎麼了？

這幾個字如同魔音貫耳，在我腦海中不斷重複著。

可我明明，也就隻比她大了一歲啊！

媽媽的眼神死死盯著我，裏麵都是陌生的情緒。我低下頭，默默將凍得通紅的手藏在袖子裏，把衣服遞給媽媽。

「謝謝姐姐！我身上臟，把你的衣服弄臟了，你不會不開心吧？」

陸珊珊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但那笑意分明不見眼底。

媽媽哎呦一聲將她摟在懷裏，「我寶才不臟，都是一家人，你說是吧，陸沁？」

媽媽她竟然叫了我的全名，陸沁。

看著爸媽橫眉冷對的樣子，我隻能乖乖點頭，應聲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