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見麵

6.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境中的故事錯綜複雜。

我艱難的張開雙眼。

這時柳醫生也走了進來，拿著我的檢查結果。

[從檢查結果上來看，謝依然的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的範圍之內，恭喜你們，手術很成功。]柳醫生點頭。

媽媽激動的紅了眼眶，爸爸笑中帶淚：[我們家依然終於熬出頭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我的寶貝女兒！]

誰說不是呢？

這時葉嘉衍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不對，是葉星軼，他揉著我的頭發問我：[感覺怎麼樣？]

[雨過天晴了。]我笑著對他說。

係統跟我最後一次聯係，那個熟悉的機械聲音問我：[是否確定永久關閉係統，平行世界的故事還在繼續，可查看。]

我點了可查看。

我看到人民警察把那幾個劫匪製服了，景行死死抱著我的屍體不肯鬆手，後來趙娟子跑過來放聲大哭。

平行世界裏的養父養母也到了，現場一片淒厲的哭喊，除了我以外還死了三個人。

景行最後沒有跟孟雨璐在一起，無論他媽媽怎麼逼迫，景行隻有那幾句話：[沒有那次意外，我跟孟姝已經結婚了，我的老婆隻有孟姝一個。]

按照他承諾過的，他去繼續深造完成改善人類生存環境的夢想，他遠赴日內瓦攻讀環境工程博士學位。

在未來的很長時間裏，他都是公司學業兩手抓，他讓自己忙碌得沒時間懷念，感傷。

隻是他煙越吸越猛，失眠也越來越頻繁，他不得已吃上了抗抑鬱藥。

後來還聽從醫生的建議做了幾次METC治療。

可惜效果一般。

後來他扛不住了休學上山修行。

天天敲木魚，聽師傅跟他念因果，緣起緣滅，兩年後再下山，他更是清冷孤寂，眸子裏有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最起碼景行還活得好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我為他感到自豪，真心期待他可以為社會做出更多的貢獻。

我永久退出了係統，感歎有緣無份，隻能這樣了。

大學學業完成之後，葉星軼出國了，我成為了電視台的一名實習記者。

這天組長帶著我說有位大人物點名要我采訪，讓我機靈點，別惹事。

我笑著跟她打哈哈：[不會是哪個明星idol吧，易烊千璽嗎？他超帥的。]

組長這邊剛低聲罵了我一句花癡，轉頭就馬上換了副嘴臉，畢恭畢敬越過我伸著雙手迎了上去。

[您好，景先生，久仰大名。]

[你好，我是景行。]

熟悉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我握緊拳頭，一時間竟不敢轉過身去。

組長著急的喊我名字。

我自我安慰，怎麼會是他？！

我深呼吸調整好情緒，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的笑容僵硬了，[您......您好，景先生，我是聯城電視台實習記者小謝。]

[小謝，你好。]

我紅著眼尾對上了景行的眼睛。

現實世界裏也有景行，隻是這個他已經是出名了的環境保護學家，一直致力於控製減少江湖海中的重金屬汙染。

麵前這個人的年紀，也比記憶中的景行大了不少。

他不會是他，不可能的？！

在化妝師給景行做妝造時，景行提了一嘴。

[小謝記者，你長得真像我一位故人，可惜她不在了，不然我想她看到你會以為自己在照鏡子。]

[她是......景先生的朋友嗎？]我輕聲問。

景行微微一笑，[在我心裏，她是我的妻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

[如果她在，她應該會很開心這些年我都遵循對她的承諾，好好工作。]他看向遠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我一愣，[景先生的成就無人能及，是一個心中有大愛的學家。]

[你說，我都按照她想要的去做了，她怎麼還不回來呢？]

景行歎了一口氣，爾後反應過來，又靦腆的笑：[不好意思，說多了，小謝記者。]

[沒事，這邊我們安排采訪了。]我領著景行進入了演播廳。

聚光燈下。

主持人問：[景先生一直保持初心的原因是什麼？]

[是人類目前的生存環境問題嚴峻，保護地球人人有責。]景行輕笑了笑，[當然還有一個私人原因。]

主持人“哦”了一聲，笑著問：[如果景先生方便的話，可以告訴觀眾是什麼私人原因嗎？]

景行沒說話，主持人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剛要開口就被打斷了。

[是我妻子不斷支持我為人類造福的夢想，所以我才堅持了那麼久。]

景行大方談起觀眾們愛聽的部分，主持人繼續追問：[但是資料上顯示景先生未婚，景先生的妻子是您的女朋友嗎？]

[嗯，但是她去世了。]

主持人忙道歉，說：[景先生的妻子肯定是位人美心善的好女孩。]

景行點頭，明明嘴角在微笑，眼眶裏卻含淚：[對的，就跟我們小謝記者一樣。]

攝影機轉了過來，全國人民都看到了我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景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