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瞬,
下意識搖頭否認。
不可能。
我雖然在互聯網上豎立的形象是外向活潑。
像是朋友很多的樣子。
平日裏錄視頻也常常佯裝自己朋友很多。
但其實,我的朋友寥寥無幾。
能說得上話的交心朋友也就一個。
資令點了點頭,我的話就在她意料之內。
[你又不懂玄學法術,那你的形魄是為什麼缺失?]
[肯定是有人想害你,定是你親近之人,和你接觸最多。]
資令開口繼續道。
一步步帶我分析。
[你的朋友,沒有會的嗎?]
我垂眸不由得深思。
楚涵和我實現從互聯網相識,然後現實麵基。
從摳搜好物再聊到天南海北。
我們倆意外的投緣,到現在已經認識三年之久。
我淘到這麵鏡子時,她還很興奮的來我家看過。
她的樣子異常興奮。
當初我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
她在鏡子麵前駐足很久,手指點在鏡子上在懸空的點點畫畫。
好像是我的出現才中斷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楚涵視線慌亂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恢複正常。
當時我並沒有在意。
可現在看來,處處都不尋常。
我家離她工作的地方很遠,不是特殊情況她不會住在我家。
可那幾天,她即使早起也要夜宿在我家。
[或許,她就是在取你形魄,隻不過是你沒發現。]
清醒過來,資令給我分析。
[懸空做符是不可能的,那這麵鏡子裏肯定藏了什麼。]
資令說著,手指懸空在我眼前劃著什麼,
我看不懂,但又不想錯過一分一秒。
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指尖劃過的方向。
[就沒有懸空的符術。]
看完她的動作,我深深的打了個哈欠。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或許是因為她在身邊的影響,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困意湧上心頭,上下眼皮打架。
這魂魄的出現時間在一點半左右。
再熬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讓資令先睡,一切也都分析的差不多了。
可是,在我躺下的下一秒。
身側的資令緩緩起身,定身看了我幾秒。
起身站在鏡子麵前。
那魂魄也出現,和資令一樣站著,可那張臉卻不再是我的模樣。
而是一個男人的臉。
這一切,我全都不知道
這天晚上我罕見的沒有被噩夢纏身。
醒來後,我認真的斟酌了資令的話。
並沒有太多的懷疑楚涵。
隻是她的行為確實很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我也沒有就此對她完全放寬心。
給她發信息,說一直夢到鏡子中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想探探她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
那又是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從心而論,我對她挺好的,拿她當真心朋友看待。
可是很不巧的是,她前幾天剛飛去出差。
和我有時差,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她很久才能看到我的信息回複。
即便是這樣,她對我的信息置若罔聞。
很僵硬的撇開了話題。
她越是這樣的行為,我心中的焦慮就越發深重。
[我不清楚她會不會什麼符咒。]
我抓著頭發,對資令說著。
這麼看來,這三年我好像對楚涵一無所知。
[先不用著急,我和你一起想辦法。]
資令拍了拍我的肩,語氣誠懇,
[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我心裏感動。
中午吃完飯,資令出去了一趟。
回來時抱著一個工具箱。
[我專門找師門裏的師兄借的工具。]
[把鏡子給拆了。]
她說著,工具箱重重落地將鏡子放到。
鏡麵朝地,把鏡子放倒。
我自然是沒有異議,跟著她的動作。
現在隻有她說的話我能相信。
可我沒想到,
打開鏡子背後的薄木板,裏麵竟然有一根手指寬的縫隙。
視線在觸及到鏡片背後的那一秒。
我的眼神瞬間呆滯住。
上麵密密麻麻寫著符文,貼著黃符。
顏色暗紅,就像是畫上的沉積已久的鮮血。
暗沉下的血符,又一次次被覆蓋。
一遍又一遍。
層層疊蓋,能清晰的看出它們的痕跡不一樣。
我聽著自己的心跳如鼓。
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東西。
我從買回來,就沒有將背後的木板拆下來過,也不知道後麵會是這樣。
可,楚涵怎麼能有這麼長時間拆合鏡子。
而且,後麵的符紙血書。
她哪有時間來做。
我這樣想著,意識逐漸模糊。
竟然下意識抬手去觸碰,想要拿下那些符紙。
卻在一瞬間陷入昏迷。
意識模糊的前一秒,我仿佛看見資令眼底奇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