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師姐,你就安心去吧……你的靈根和天生道骨,我一定會好好用的。”
江窈渾身鮮血躺在陣法上,滿身筋脈都已經被挑斷,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
她強忍著周身那股剔骨刮心的劇痛,死死瞪著麵前的女人:“胡芯雪!害得師尊走火入魔隕落的人是你對不對!是你故意設計陷害我,想奪走我靈根道骨!”
穿著白色留仙裙的女子無辜衝著她笑:“師姐還真是蠢呢,死到臨頭才終於想明白。”
江窈握緊了拳,眼底迸射出驚人的寒意!
她從小是個孤女,被師傅景元帶回鏡月軒養大,成了鏡月軒大師姐,可十日前,新入門不久的小師妹胡芯雪卻驚慌失措趕來,說聽見師傅閉關的房間有動靜。
她擔心前去查看,卻看見師傅洞府禁製被破開,而師尊口角溢血,已經了無生息。
師門眾人趕來,胡芯雪卻一口咬定看見她闖入洞府破壞禁製害死師傅,讓她成了弑師的罪人,斷了全身筋脈被扔下思過崖!
她氣息奄奄之時,胡芯雪卻趕來,生生剮了她靈骨靈根!
“你自己好好修煉也能成仙,為何一定要害我!”
她聲音嘶啞,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你被逐出家門,是師傅收留了你!你怎麼下得了手!”
“因為,我想成為書裏的女主啊。”
“我都穿進書裏了,憑什麼還要當個配角?看著你這個女主占盡好處,還讓空痕佛子為你出家孤獨終身?”
“那老頭算出我會影響你的命數,要將我趕下山,他活該去死!”
胡芯雪狠狠一腳踩住她的手,那纖細的手指瞬間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我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所有的機緣都該是我的!有你的靈根和天生道體,我修煉也能事半功倍!到時候空痕佛子愛上的人就會是我!”
“反正你也會為了拯救蒼生獻祭自己的命的,還不如現在就去死,成就我好好替你過完這一輩子!”
江窈看見她癲狂的臉,拳頭握得青筋暴起,滿含冷意的眼中閃過疑惑。
她在說什麼?什麼女主,誰又是空痕佛子?她會獻祭拯救蒼生,又是什麼意思?
就為了一個男人的愛,她便要殺了她和師尊?
如若早知道這個師妹如此惡毒!她絕不會說服師傅收她入門!
“你……絕不會得逞!你該下地獄,永不超生!”
她張嘴勉力開口,視線逐漸模糊,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意識。
……
“滾出去!”
淩厲冷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窈意識逐漸清醒,隻覺渾身燥熱。
鼻尖湧起有些熟悉的檀木香氣,她努力想睜眼,卻覺得頭腦混沌,隻能隱約看見一雙清淩淩的眼眸。
一隻滾燙的手緊箍著她脖頸,似是想要將她從自己身上扔開。
江窈意識混亂,體內似乎有一股難耐的欲 望,讓她難以克製想要親近那雙眸子的主人。
她反手箍住那手腕,跨坐在他腰上,欺身壓下。
那股欲 望幾乎將她吞噬,江窈湊上前嗅著那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女子的眸底隱隱帶著幾分難以控製的情 色。
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曖昧的愈發不可控製,她清楚的聽到了男子粗重的呼吸聲,臉上隱隱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的手逐漸摩挲著男子的衣裳試圖有下一步的舉動,聲音沙啞勾人:“給我……”
“放肆!”
帶著殺意的厲喝響起,她胸前染上一片鮮紅血跡。
江窈愣了一瞬,不等她回神,男人已經掐著她脖子將她抵在身下,死死掐住了她脖頸!
看清了那張俊美清冷,卻滿是怒意的臉,江窈驀地一愣。
怎麼會是她名義上那未婚夫沈無白?
他現下不是應該在清塵宗嗎?為何會在這裏?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江窈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隻披著一條幾近透明的鮫紗,說是一絲 不掛都不為過。
這白裏透粉的肌膚,還有剛剛自己發出的聲音……都好像不太對勁?
不等她想明白是個什麼情況,男人已然加重了手上力度,掐得她眼前一黑。
男人眼眸血紅,嘴邊還有暗紅的血跡,腕上那串雪白佛珠都被染紅:“鏡月軒的弟子,竟如此放肆無禮,不知規矩?”
江窈擰緊了眉盯著他冰冷的眸子,雖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心裏卻本能覺得不爽。
她最討厭的便是沈無白這幅滿嘴規矩,看誰都覺得放肆無禮的樣子,但她也怕他,總覺得她比師尊都嚴厲,她一句話說錯,說不定他便要掏出一把戒尺打她手心。
這廝是清塵宗宗主之子,自幼便被教養得極其“規矩”,永遠一襲白衣,脊背筆挺,每一步都像是被丈量過一般,滿心都是修煉,無欲無求。
她跟他的婚約是師傅訂下的,但鏡月軒並不算頂尖宗門,清塵宗卻是正道魁首,也不知他父親為何會答應……
她心裏腹誹,再對上那雙眸子,不想忍他了。
死都死過一次了,怕他做什麼?
看他還盯著自己,她唇角忽然扯起一個勾魂攝魄的笑,主動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領,眉宇間帶著放肆的神色。
沈無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掐著他脖子的手都是一僵。
江窈乘機扣住他手腕脈門,欺身壓下,他下意識的就要扼住女子的喉嚨,沈無白的眸底帶著幾分冷然。
“鏡月軒的弟子,自然不如少主規矩咯,既然少主都罵我不規矩了,不妨我再不規矩一點?”
她纖長的手指抵住他菲薄的唇,指尖又不老實的撩起男子身前的長發,慵懶的把玩著。
“你該死!”
沈無白被她壓製,努力運氣想要反抗,體內氣息卻一陣躁動。
這女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他掙脫那控製都險些損耗心脈,眼下竟然無法跟她抗衡!
“噢~該死?怎麼死呢?在少主身上欲 仙欲 死?”
江窈唇角笑意更加邪魅,緩緩的撐起身子和麵前的男子更是瞬間拉近了距離:“反正少主再怎麼覺得我不規矩,現下也隻能由我輕慢……哎呀,可真是太不規矩了呢。”
沈無白臉色僵硬,耳垂上的紅一路蔓延到臉和脖頸,渾身都氣得發抖:“你當真敢如此僭越?”
“怎麼不敢呢?”
江窈難得看見他如此羞憤局促,笑得更加妖孽,蠻橫捏住沈無白下頜,指腹摩挲著男人白 皙的肌膚,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語氣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少主怎麼抖得這麼厲害呀,別怕,姐姐不會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