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我們坐進了他的車子。
車子裏雖然開著暖風,我仍舊由內而外感到一陣陣發冷,不由得抱起了臂膀。
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我氣的發抖。緊握的手掌裏,指甲紮進了掌心。
傅寒陽見我一言不發的隻是望著窗外,怒氣更甚了。
“我說怎麼急著和我離婚,原來是找好下家了?”
對於這樣無端的指責,我忍無可忍:“你不要信口胡說,我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傅寒陽冷笑一聲,臉色更加陰沉晦暗:“‘你們’發展到那一步了?是不是‘你們’已經上過床了?”
傅寒陽說著,將我的臉按住,俯身壓了過來。
我眼前一黑,隻覺一陣刺痛,唇上剛剛愈合了的傷口又被咬破了。
我用力去推傅寒陽,得到的卻是更加瘋狂的對待。
嘴唇由疼痛轉為麻木,我掙紮的力氣也漸漸變小。可是心底痛和嘴巴上的兩廂比較,根本不值一提。
傅寒陽見我終於放棄了抵抗,力道也逐漸放鬆。
當他得意的看向我的一瞬,正好看見我眼裏流出了兩滴淚水,不由一愣。
隨即他再次惱怒。
“你哭什麼?就因為是我碰你,而不是他?”
我流著淚望向他:“傅寒陽,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放過你?”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當年是你主動招惹的我,現在你說放棄就放棄?你當你是誰,你當我是什麼?”
“可是楚瀟瀟回來了,你們......”
“不許你提她的名字,不許!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他惡狠狠的說著,用力將我推到一邊。“砰”的一聲,我的頭不可避免的撞上了車窗。
一陣眩暈感襲來,我眼前甚至模糊了一瞬。
他這人本質就是這樣,占有欲極強。
剛才他不讓袁野叫我的名字,是因為我是他的“妻子”。
現在他不讓我說楚瀟瀟的名字,也是因為楚瀟瀟在他心裏,無可替代。
我怒極反笑,用手指指向他:“傅寒陽,你真是個懦夫。你不敢追求你愛的,卻又舍不得離開你習慣了的。”
傅寒陽聽到我這樣說,沉下臉不再說話。而我終於也在疲憊中昏睡了過去。
恍惚中,我感覺身體被人抱了起來。
夢中,我看到了爸爸媽媽離世的時候,潔白的床單,慘白的臉龐。。
在睡夢中我流下了眼淚,無聲自語:“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下一瞬,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我掙紮著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被傅寒陽抱回臥室,扔到了床上。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胃裏翻騰的更加難受了。來不及對他表示不滿,我掙紮著爬起來,跑著去了衛生間。
由於午後就一直沒吃過東西,幹嘔了半天,也隻吐出一些苦水。
身心俱疲的我此刻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就癱了下去。
“你怎麼了?”傅寒陽擰著眉站在衛生間門口問我。
“就是、看見你惡心。”我強打精神丟下這句話,掙紮著要站起來。
這句話自然又觸怒了傅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