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下樓,竟發現傅寒陽還在家裏。
往常這個時間他應該都到公司了,今天卻還在家看報紙喝咖啡。
看見他的一瞬,我的心又開始疼了。
努力忽視傅寒陽的存在,徑自坐在餐桌前。
傅寒陽將報紙放下。看見我脖子上的項鏈,不禁皺起了眉頭。
“告訴過你不要戴這個,給你買的那些首飾,哪個不比這個好?”
我沉聲反駁道:“可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這種東西放在家裏就行了,沒必要帶在身上。”他的語氣愈加不耐。
我明白他的意思,卻不想和他爭辯,壓下怒火問道:“協議你簽了嗎?”
傅寒陽站起身,冷冷的看著我。
“離婚?別做夢了。你別忘了結婚那天你說過的話!”
說完不等我回答,他快步走出了別墅的門。
想到結婚那天,我的眼睛又被淚水浸濕。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當時我在人群中央宣誓。
“我想和你,冷暖有相知,喜樂同分享。熱烈時盡歡,蹣跚時久伴。”
“我願隻做你的妻子,一生唯你是最愛。”
還記得當時傅寒陽眼裏的動容,我以為我感動他了。
這時管家向伯走過來對我恭敬的說道:“太太,先生說晚上八點在金貝利有一個酒會,需要您一同出席。”
我心底一陣悲涼,也許我隻是他目前需要的一個女伴而已。
忽然我想起和洛慕的約定。給洛慕撥了個電話。
“喂?諾諾,怎麼樣,他簽了哪份?”洛慕問道。
“他哪份都沒簽,好像也不同意。”
“他居然不同意?他白月光都回來了,還要吊著你幹嘛?這樣,你先陪我去簽合同,咱們一會聊。”
洛慕是我最好的朋友,從我暗戀傅寒陽的時候,她就開始勸我冷靜。
從前我並不在意。現在看來,我看人的眼光的確不如她。
正因為了解了男人本質,她才年紀輕輕就不再相信愛情,專心搞事業。
半個小時後,洛慕帶著我來到“金岸花火”海鮮酒樓。
老板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戴著一幅金絲眼鏡,文質彬彬。
“袁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洛慕十分客氣的和他打招呼。
小老板微笑著點點頭:“不久,我也剛過來。”
說完,眼神往我這邊看過來。見到我他似乎一怔,隨即又笑了笑。
洛慕急忙介紹:“袁少,這位是我的閨蜜,叫伊諾。伊諾,這位是酒樓老板袁野。‘方圓地產’的老總是他爸爸。”
關於“方圓地產”和這位袁公子,我是聽說過的。
沒想到本人長得高大帥氣,衣品也幹淨清爽,看起來還挺養眼。
他伸手輕輕握住我的半個手掌,微笑著說道:“原來你是洛小姐的閨蜜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我當即愣住了。這些年我一直圍繞著傅寒陽打轉,並不記得自己有認識袁野啊。
袁野看我一臉茫然也不在意,笑著提示道:“去年年底一個晚會上,你被人將酒灑到身上,我遞了手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