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薑早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的燕燕不會去世。”
“她欠我的,一定會讓她還回來,我要折磨她一輩子,這輩子她都別想解脫。”
隔著半開的辦公室門,我清晰地聽到許森氣急敗壞的聲音,抬起的手無力的落下。
我抱著文件無力地靠在牆上,原來許森他是這樣想的。
竟是我欠了徐燕一條命?我分明是笑著,可眼角的淚水還是一滴一滴地滑落。
這些年來,我也時常這樣想。
如果那天,徐燕讓我轉告許森時,我沒有隱瞞,徐燕會不會就不會發生意外了?
可理智在告訴我,如果許森也一起去了,無非是搭上一條命而已。
雖然事實就是這個事實,
但我和許森這麼多年的情意,縱使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忍心看他繼續墮落下去。
我熬夜給他歸納知識點,輔導他一起考上清華。
畢業後,我又放棄自己的前途,專心輔佐他開公司。
我可以毫不自謙地說一句:公司現在的發展離不開我,正是因為有了我,許森的事業才會做得這麼成功。
我想我是時候該離開了,對於許森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
許叔叔和許阿姨對我的照拂之情,這些年我也已經報答完了。
我抬手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昂首挺胸地離開。
“早早,你去哪裏?”身後傳來許森焦急的聲音,自從徐燕出現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我早早了。
這聲“早早”喚醒了我曾經的記憶,我歎了一口氣回首望過去,許森站在那裏滿臉的不知所措。
或許,我曾經無數次在門口默默流眼淚的時候他都看在眼裏。
隻是,曾經的我每次都是擦幹眼淚走進去,絲毫不耽誤工作。
今天我的轉變,才會讓他感到惶恐。
我笑著看向他,縱使他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和我記憶中那個寡言卻又溫暖的少年判若兩人,但我還是想和他好好告個別,“許森,再見!”
“不是,早早,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上前拽住我的胳膊不肯鬆手。
“真相我們不是都清楚嗎?”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容置疑地把他的手從我的胳膊上拿開。
“薑早,你這些年所有的成績都是因為公司,離開公司你將一無所有。”許森終於意識到我不再是那個輕易被他用感情拿捏的人。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表情又恢複成了那個我熟悉的許森,傲慢中帶著篤定。
“許森,究竟是我離不開公司,還是公司離不開我,相信我們兩個人心中都有數。所以,就不必在這裏浪費口舌了!”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許森他會出現在我的家門口。
“薑早,不請我進去坐坐。”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表麵看不出什麼異常。
可我下意識裏卻覺得毛骨悚然,
我皺眉拉開和他的距離,“麻煩你立刻離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許森咧嘴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你不想看到我沒有關係,可我的燕燕早就想看到你了!”
他猙獰的笑著,把我拖進家中。
我大聲呼喊救命,下一秒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刀尖割破血肉的感覺讓我的大腦在不停地顫抖,我支支吾吾的求饒,想要暫時穩住許森。
許森聽後反而更加的興奮,“害怕嗎?”他拿著匕首在我的臉上劃來劃去,鮮血順著肌膚流進我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裏。
“我的燕燕當時是不是也這麼壞怕!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壞女人,嫉妒我愛燕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可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許森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不可自拔,我知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就在一切都要變好的時候,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合上眼的時候,許森終於恢複了理智。
“哐當”一聲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抱著頭痛苦地蹲在地上,“這不怪我,這不怪我,這都是她的報應,我隻是太憤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