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悔婚的後果就是,我的手機直接被打爆了。
當著雙方家長的麵,給了徐哲明這樣的難堪。
無論是哪邊都下不來台。
但我沒有這個心情去管這些。
我把手機關機,一個人跑到江邊喝酒。
一年了,我終於自由了。
涼爽的江風和酒精漸漸驅散了我的疲憊。
我遙望著江麵出神,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喃喃道。
“已經一年了啊......”
這一年來,我受夠了徐哲明的各種刁難。
什麼大冬天冒雪走五公裏,隻為了給他買他隨口一說的甜點。
還說什麼打車會把甜點弄碎。
每每想起徐哲明的那副嘴臉,我撕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那天,沈君奕因為不放心我。
跟著我走了半宿。
當天晚上,我就因為風寒發起了高燒。
沈君奕帶著我去醫院,生生忙活了一個晚上沒合眼。
我不敢看他。
隻因為這不符合攻略徐哲明的設定。
我不能和別的男人有過多的牽扯。
沈君奕隻能苦笑,話還沒說出一句。
手機上徐哲明的電話又打來。
他想喝校門口新開的那家奶茶。
我顧不上生病的身體,摘了輸液器就要走。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沈君奕朝我發那麼大的火。
也是唯一一次。
沈君奕紅了眼,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薑與可,你要幹什麼去?”
“你就喜歡他喜歡到這種程度?喜歡到他一句話你就什麼都願意去做?”
“你還生著病呢,我求你了。”
沈君奕看向我的眼神甚至帶上些哀求。
“最起碼,等你病好了再去,好嗎?”
“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眼神空洞,搖頭。
心裏卻在滴血。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薑與可,你就那麼喜歡他嗎?喜歡到可以隨意作踐自己的身體?”
可我隻是麻木地點點頭,聲音堅定。
“是。”
“不要攔我。”
沈君奕頹廢地鬆開了捏住我肩膀的手,任我迎著寒風往外跑。
明明以前,我是最嬌氣的那個。
沈君奕不知道我為什麼變了,我更沒辦法和他說。
不過現在好了。
威脅解除。
我站起身,把啤酒罐隨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
沈君奕,那個我多少次在徐哲明的授意下拋下過的人。
他還會等我嗎。
會生我的氣嗎。
我垂下眼眸,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