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當地此案件的負責人,本想證明死者的身份。
對方卻告訴我,死者的男朋友報了失蹤,積極配合協助調查找到了剩餘的屍首並確定了被害者身份就是曉雅。
想起曉雅出事那天還給我打電話,我抖一激靈。
「她手機找到沒?」
「沒有,死者的包包在其中一處拋屍位置附近找到,裏麵隻有一些常用物品,沒有手機。」
「定位不到嗎?」我不死心的追問。
「搜查不到GPS信號,應該關機了,如果能找到死者手機的話,說不定能獲得一些破案的關鍵線索,目前我們也在盡力追蹤調查。」負責人一臉的無奈。
「她有一個男朋友和很好的閨蜜,事發當天他們的行蹤你們調查了嗎?」
「我們也懷疑過這兩個嫌疑人,但他們兩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死者頭部有明顯的物體撞擊痕跡,胸口位置還有刀傷,一擊斃命。」
「這個殺手很專業,處理的非常幹淨,讓我們有點頭疼。」他說罷便讓我回家去等消息,說有最新進展會通知我的。
我沒有將當天和她有過通話記錄的事透露給警方,雖然我懷疑他這個所謂的男朋友,但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一切都隻是我的憑空猜測。
我不想打草驚蛇。
但也是時候見見曉雅口中這位‘愛她如命’的好男友了。
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我很早之前就叮囑過曉雅,不要對身邊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
我們平日聯係也基本都是電話,她給我的備注名是曼陀羅。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種花,妖豔多彩,充滿魅力。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太過單純善良,人心險惡見的也少,不像我,自小就生活在一個複雜的大家族裏,勾心鬥角那都是家常便飯了。
所以當我敲響趙壘和她一起住的出租屋房門時,開門的他並沒有認出我。
我裝作上門討債的朋友,不知她的死訊,控訴著曉雅的欠錢不還。
「曉雅那個臭女人死哪兒去了,欠了我20萬竟然敢玩消失?」
「她說好了一個月後會還的,還保證連本帶利還給我,現在是咋樣,耍無賴啊。」
我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前與他理論,但他卻絲毫沒有想把我請進去的意思。
半響後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我不認識她,你搞錯了。她是上一個租客,已經搬出去了。」
「噢?是嗎?」我掏出手機把一張他和曉雅摟在一起的幸福雙人照放到他眼前。
「這男人不是你麼?難道是鬼?」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是叫趙壘吧,我記得她跟我說借錢給男朋友買車的。她還說等她存的一筆定期到期了就取出來立馬還我。」
「我算算日子,她的錢應該可以取出來了,她人躲哪裏去了,是不是藏在屋裏,你讓我進去!」
眼看我就要擠開他硬闖進屋,他急忙張開雙手攔住了我。
哽咽著說:「她死了。」
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眼裏也像在強忍淚水,但為什麼我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悲傷?
「那你替她還吧,你是她男朋友,她為了你給你買車而借的錢。」
「你口說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就猜到他會這麼說。我拿出早就P好的轉賬截圖在他麵前晃了晃。
「人死賬銷,反正別找我,我沒錢。」
不等我再多糾纏,他怒氣衝衝的直接推開我關門送客了。
我轉身,嘴角向上,很好,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