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回他:“知道了。”
我好幾天都沒見到周安。
等我收到他的消息,滿心歡喜打扮過去見他的時候。
卻是他白月光的接風宴。
周安和他白月光孫清兒之間,暗潮湧動,曖昧不明。
一個還愛著,一個知道你還愛著,但是兩個人都端著。
這種局麵,我來就是自找難堪。
我出現在門口,包廂裏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玩味。
我掛著淡笑,走到周安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
“最近很忙嗎,很久沒到我那去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話。
周安攬著我的腰,讓我靠在他懷裏,他的眼神卻始終看著孫清兒。
敷衍了句:“嗯,忙。”
孫清兒端起酒杯:“這位就是嫂子吧,我敬嫂子一杯。”
她這是故意把我架起來了,瞧不起我,諷刺我呢。
我知道,可我不願意去爭什麼懟什麼,因為我隻有夠乖,周安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我才能長久呆在周安身邊。
我看著周安的眼睛,懵懂也乖巧。
周安聽見孫清兒這樣說,陰沉著一張臉。
孫清兒舉著酒杯,就跟我僵持。
我伸手,想要去拿酒杯,被周安狠狠拍在我手的燙傷上,我握著手腕,疼的五官都皺了起來。
酒杯摔在地上,清脆一聲。
周安掐著我的臉,嗓音玩味,也不知道是諷刺他白月光還是諷刺我:“不過是個玩意,我什麼時候眼光那麼差了,這種貨色都瞧得上。”
一旁有周安的朋友搭腔:“她和清兒長得那麼像,周少這是把清兒也罵進去了?”
孫清兒放下酒杯,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澀,低聲斥責那人別亂說。
周安丟開我的臉,他靠在沙發上,姿勢閑散又懶懶的說:“她們又不是一個人,為什麼要一起論?”
隨後周安看向孫清兒,他唇角的笑意很是溫柔;“清兒可不要對號入座。”
周安掐著我的下巴,像拽一條狗一樣掐著我的下頜,把我拽到他身前,又說:“她可不配跟你相提並論。”
周安端起一杯酒,動作半分憐惜也沒有,把一杯烈酒灌進我嘴裏。
我仰著頭,看著他那雙滿是痛色的眼睛,就算不是為了我,我也不希望他痛。
我被他掐著下頜,姿勢狼狽,卻還是伸手,去捧他手中的那杯酒往嘴裏灌。
周圍的人都在笑,都在罵我上不了台麵,罵我下賤,罵我沒種。
連孫清兒唇角都掛著一抹嘲諷的笑,覺得周安不會看上我這樣的女人。
隻有周安慢慢的停下了灌酒的動作,他掐著我下頜的手收緊,指骨用力的泛白。
“慕巧巧,你就這麼不要臉嗎?”
周安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我卻衝周安笑的一臉乖巧討好,就算他現在叫我學狗叫,我都會學的。
周安那一刻可能真的想掐死我,但最後他鬆了力氣,卻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瘋了般往我嘴裏灌。
“不是愛喝嗎,多喝一點,給大家助助興。”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最後喝的跪在地上狼狽的幹嘔。
我醉了,周安拽我起來的時候,我看著他那雙眼睛,喊了我初戀的名字:“顧北南。”
我的眼中掉下眼淚:“你,又來我夢裏了。”
周安大抵沒見過我這副樣子,他震驚:“你剛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