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老公從未和我同房。
他心裏有一道比我存在更久的白月光,是他人生致暗時刻的救贖。
她總是一臉同情地看著我,一雙桃花眸子裏眸光流動,說出那句爛大街的狗血台詞,「愛情裏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從不與她生氣,沒關係,碰巧我也不愛他。
男人這玩意是最不值得投入感情的東西。
養男人不如養條狗。
可是我的狗,哦不,我的老公,有一天突然變了。
01
我叫溫染。
我家最多算是小康水平,不過沾著爺爺的光,我自小混跡在A市上流社會的圈子裏。
爺爺是A大最好的老教授,桃李滿天下,A市叫得上名字的富豪名流企業家八成是他的學生。
爺爺去世之後,他的這些學生對我們家裏也一直多有照顧,每逢宴會之類的更是必送請帖。
一次酒會,我在半路上碰到一個哮喘發作的老人倒在路邊,外婆有哮喘,這個病的我再熟悉不過。
簡單急救之後,老人恢複了正常,拒絕了我送他去醫院的建議,和我說他也要去酒會,正好順路一起去。
他一身沒有logo的白色唐裝,黑色的老北京布鞋,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A市首富周家的老爺子。
周老爺子對我萬分欣賞,拉著我在酒會上各種誇讚,讓我大出風頭。
本以為隻是單純的感激之情,沒想到酒會之後,周老爺子竟然叫上兒子媳婦帶上重禮來我家替他的孫子周延禮說親。
周延禮,周家最年輕的掌權人。
比起他雷霆手段的商業戰績來說,關於他,我更多聽到的是他的深情。
誰都知道,周延禮有一個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蘇清清。
02
早些年周延禮在國外創業遭逢過一段時間低穀期,蘇清清一直陪在他身邊。
本以為兩人能修成正果,結果周延禮回國之後成了周家的掌權人。
蘇清清是個孤女,這些年一直偷渡在國外打工,這樣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作為周家的夫人。
光輿論都能讓周家的股價跌入穀底。
周延禮聽從家裏話,沒有娶蘇清清,可身邊也再無一個女人。
這種情況嫁過去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過爺爺去世後,父親母親離婚,繼母不喜歡我,這樣的機會犧牲一個我,換得我這庸庸碌碌的一家人雞犬升天他們自然萬分願意。
不過,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逃離原生家庭的機會。
縱使我從小聽話努力,也始終不得父母的喜愛,我一直的信念就是足夠有錢,就能給自己一個家。
如今一個有名無實的豪門太太正好是一條捷徑,反正我也不求愛,不會幹涉他向往愛情,更不會出軌給他綠帽子難堪。
父母婚姻的破裂,我從小就對感情就不抱什麼期待。
不過,我心裏覺得周延禮一定會拒絕,這件事的選擇權從來不在我身上,我更不費口舌多說什麼。
沒想到周延禮輕而易舉直接答應了這門婚事。
我想即使答應了,也會為了他的白月光和家裏鬧一番,或者給我一通下馬威,我甚至都想好了應對的方式。
事實卻是什麼水花都沒有,像是兩個戀愛多年的情侶一般自然。
所有流程一氣嗬成。
隻不過,訂婚宴當天,我在婚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剛剛把筆遞給周延禮,一個年輕男人匆匆進來。
這是許铖,周延禮的貼身助理兼司機。
周父板著臉,嗬斥道:「許铖,你真是越法的沒規矩了。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該這時候進來,快出去。」
聞言,許铖沒有走,而是為難地看著周延禮。
周延禮皺眉道:「怎麼了?」
聽到周延禮問他,許铖如釋重負地說道:「蘇小姐心臟病發去醫院了。」
聲音不大,但是房間裏每個人都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周延禮臉色大變,手中的筆落在地上,沒有多看我一眼,快步朝門口走去。
許铖看了我一眼,低頭道了一聲「抱歉。」也跟著走了出去。
周老爺子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抓起桌上的杯子衝著周延禮砸過去,「小兔崽子,你今天敢走就別回來!」
周延禮聞聲停頓片刻,杯子砸在他的後背,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他終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門口。
在場親朋的臉色都耐人尋味,繼母和妹妹更是難掩眼底的嘲笑。
周母不愧是大家出身的人,招呼著服務員打掃碎片,走過來拉著我,順勢把她手上一隻玻璃種飄著一抹帝王綠的翡翠手鐲套到我手上。
「染染,歲歲平安。這是我一直帶著的手鐲,如今給你,也希望你和阿禮和和美美。」
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謝謝阿姨。」
我看了一眼婚書上男方名字空缺的位置,回過頭,頂著大家詫異的目光開始招呼親戚好友開始吃飯。
周家上下見我如此,對我更滿意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