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陷入昏迷了,但是身體的難受還是感覺得到。
急劇升高的體溫讓我渾身酸痛,嗓子和火燒過一樣。
我的腦子裏瘋狂回響那些往事,婆婆的刁難,許薇的挑釁以及杜橋的背叛。
我拚命地想要逃出去,可是怎麼也逃不過杜橋的手掌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藥液流入血管,我的體溫開始回升。
我緩緩睜開眼,杜橋坐在我的床邊,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悄悄使勁想把手抽回來,杜橋發現我的舉動,手下用力捏著我的手。
他的大拇指不偏不倚按在枕頭上,針管裏一下就回血了。
我疼的臉一下就白了,伸手去撥開杜橋的手。
“鬆開。”
我一說話,嗓子裏一陣劇烈的咳嗽。
杜橋鬆開手,倒了杯水遞到我嘴邊。
我側頭躲了躲,啞著聲音說不用。
“不想喝就別喝。”
杜橋重重地把杯子放下,水濺到了我的手背上。
大腦血管一漲一漲,我閉了閉眼睛。
“杜總,你還是回去吧。”
杜橋語氣重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態度,我把你送來醫院辛辛苦苦照顧你,你一好就想卸磨殺驢。”
我煩躁地想翻個白眼,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生病。
“許薇小姐應該更需要你吧。”
杜橋似乎明白了什麼,話語裏都是戲謔。
“怎麼吃醋了,放心你是我老婆,生病我肯定先照顧你。”
說完他又想過來拉我的手,我一把甩開。
“杜橋你能不能別再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了。”
每一次杜橋感覺傷到了我,就會自以為是的補償我。回家睡覺是,送我來醫院也是,然後下一次繼續傷害我。
可我不是金魚,隻有七秒的記憶。
“杜橋你好像不是我記憶裏十八歲的樣子了。”
十八歲的時候,我和杜橋有過一段。
那個時候他是白衣少年,懂得愛我疼我。
隻是杜家父母嫌棄我家時暴發戶,逼著我父母送我出了國,我連句道別都來不及和杜橋說。
再次回來和杜橋在相親宴上相遇,杜橋提出和我家聯姻。
我發現我還愛著杜橋,我以為杜橋也還愛我的。
可是這三年婚姻讓我明白,杜橋隻是在折磨報複我。
我的被逼無奈,在他眼裏隻是背叛。
“你什麼意思。”
“杜橋,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