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繼續躺在地上聲嚎,黃大娘是存了心思,要在將柳欣鳶的名聲打下去。
又怎麼可能真的讓人,再拆穿她的伎倆?
“黃大娘放心。”柳欣鳶上前一步:“既然你說了,是在我這吃出的毛病,我絕對會負全責的。你就安心去方天士那治就是了,銀兩我來付。”
看病又不用自己花錢,白省下一些銀兩來,何樂而不為呢?
黃大娘心虛地退了幾步:“那......那怎麼行呢,都說......說,噢對!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接受!”
辯完了麵前人是真是假,就開始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
“要我說啊,這黃大娘不會是假生病,來陷害這小姑娘家吧?”
“弄這麼多借口出來,明擺著就是要找麻煩,虧得柳姑娘脾氣好,要換成我,早就拿掃帚趕人了。”
眾人腦海中,立馬蹦出來一副黃大娘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場景。
可畢竟,黃大娘賣菜的時日,還是略微長了些。
就算賣得再爛,也免不得有幾個忠實的顧客。
“你們都說黃大娘撒了謊,可誰知道,柳姑娘沒為了爭奪生意,故意演這一出呢”
“萬一黃大娘說的都是真的,那不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有人申辯,自然有人回懟。
一句緊接著一句,吵得黃大娘頭都大了,一邊害怕自己的舉動被戳穿,一邊想法設法地蓋過去:“那個......我也不算太嚴重,就按一斤菜的十倍來計算吧。”
若是不知情的,還真得以為是柳欣鳶占了多大便宜呢。
柳欣鳶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對方不要臉。
她的叫價,不過是一斤三文錢,這要是翻上十倍,那就是整整三十文錢。
今天總共賺的,指不定都沒有這麼多。
邊上的方天士瞧著不對,又站了出來:“要是讓我師傅出來給人看病,估摸著就算將你們整座別莊加起來,那也是不夠的。不如這樣,讓我來瞧瞧,收你五文錢就行了。”
他的前一句話,並未被人當做一回事。
畢竟去醫館看病,確實是貴,可再怎麼貴,也不可能一整個別莊都抵不過。
而五文錢,對於貧苦百姓家而言,都夠得上一天半的飯錢了。
可要是說用來瞧病,那別說是人了,連個藥渣子都買不到。
方天士出的這個價格,可謂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黃大娘,這五文錢啊我替你來出,這下可以看病了吧?”柳欣鳶看著她,眼眸裏壓根看不出半點兒別的。
黃大娘越發慌了,可偏偏原本替她說話的,也不知道何種緣由,居然都在勸說自己去瞧瞧看。
“有人出錢,黃大娘你就去看看吧,省的到處跑來跑去,耽誤了功夫。”
“就是啊,俺這看了半天,要是換成俺,早就答應了!”
一致勸說的聲音,彙聚成了一大片,黃大娘隻得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怕什麼!
就算方天士真沒檢查出,自己中了毒,直接像剛剛那樣裝痛,罵他是庸醫不就得了麼。
柳欣鳶感激地道了一聲謝,差人搬來桌椅,方便方天士坐下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