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逸也賤兮兮道:“你小子開竅了啊,早說嘛,作為好兄弟,你要啥樣的我都能給你叫來,在網上約多不靠譜啊!”
說著他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找出幾個貨色不錯的女人給蔣景焰看看。
蔣景焰俊臉一黑,將他二人推開,“手機中毒了。”
屏幕上五顏六色的色情圖片閃爍不止,一些露骨的關鍵詞還不停跳躍著,讓人浮想聯翩。
男人皺著眉頭,修長的手指不停操作,直至5分鐘後才將屏幕清理幹淨。
看著新好友的那個頭像,他氣笑了。
好友並沒有添加上,但是病毒倒是給他種上了。
這女人,本事不小。
耳邊嘈雜聲絡繹不絕,蔣景焰莫名心煩意亂,他將酒杯裏的烈酒喝完,拿起外套起身,“你們玩吧,下次約。”
然而他剛站起身,就看見了一道略微眼熟的身影在回廊處走上了樓。
一旁的顧軒逸還在挽留他,給他酒杯裏倒酒,“別呀,景焰你這沒多久就要去南城了,聚一次少一次,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不知道是兄弟的挽留讓他改變了心意,還是因為別的,隻見蔣景焰長眸一眯,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接過酒杯,“行,再坐會兒。”
薑書杳今天穿了一雙靴子,跟不高,走樓梯還是很穩當的,隻是架不住有人醉酒,故意往她身上撞。
“酒呢,酒都沒了,服務員幹什麼吃的!”
她凝眉避開,那人踉蹌後,靠著欄杆緩緩坐下,似乎就要息事寧人了,可下一秒他突然翻越了欄杆,將手中的酒瓶砸碎成利器,朝著樓下那卡座衝去。
“啊——”
人群四散,碎掉的酒瓶子尖端直直朝著某人紮過去。
“蔣景焰,小心!”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岔,根本沒有人來得及反應。
而當事人蔣景焰還端坐在位置上,他將手中的高腳杯往前一揚,杯子裏的酒盡數潑向那人的眼睛。
接著,高腳杯口對著那個朝他來的碎酒瓶扣去,兩者緊密扣合在一起。
蔣景焰長腿微動,正要踹向那男人腹部時,餘光瞥見某個東西飛過來,他將腳收住,往後一躲,擺出防禦的動作。
那東西砸過來,力道極大,直接將男子腹部的東西一同砸落在地。
是一把槍和一個手機。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會所裏的保安都趕過來了,速度極快的將那男人製服了。
薑書杳站在不遠處,收回手,看了蔣景焰一眼,走過來,視線停在經理撿起的手機上,她目光平靜,“三萬。”
“什......什麼?”
張霖和顧軒逸幾人躲的遠遠的,今天這邊安全後才又回來,剛靠近就聽見薑書杳報出了個數字。
桌子上都是玻璃渣,被人抬走了,蔣景焰長腳伸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的女人,他假裝鬆了口氣,喉結滾動,“多謝相救。”
他表情似劫後餘生,眼底卻不見半分驚恐,嘴角還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狠角,要是知道微信上的人就是她,怕是那手機也會連帶著砸他身上才是。
薑氏夫妻送她進的地方,哪個地方?紅門?
薑書杳並不接受對方的口頭答謝,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了眼,重複了一句,“三萬,賠我。”
這男人看起來好似毫無傷傷力,可剛才那扣酒瓶的動作也是又快又猛,何況能出現在她任務單上,且價值上千萬,顯然不是無名之輩。
沒錯,薑書杳會來這裏,正是因為知道他在這裏。
蔣景焰,世家之首蔣家繼承人,醫學天才,目前國內最重要的科研人員,也是她此次要保護的重要人物。
顧軒逸沒看見薑書杳剛剛擲出手機的動作,先一步開口,“景焰你幹嘛了,連小姑娘的錢都欠?”
蔣景焰眉頭一挑,和女人視線對上,“你的意思是......那手機值三萬?”
聞言,顧軒逸和張霖都愣了下。
市麵上最貴的手機1萬也能買到了,頂破天了2萬,這小姑娘一身打扮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個手機怎麼可能價值3萬?
碰瓷?坐地起價?
“第一剛剛是為了救你,第二手機裏麵有很多重要的東西修複還需要錢。”薑書杳頓了頓,眉眼間有些不耐煩,“第三那手機是鑲金邊的,純金。”
別說,那手機外殼一看,還確實都是純金色的。
“嗬。”蔣景焰笑了一下,語氣晦暗不明,“行,我賠你。”
說著,他拿出手機就要給對方轉賬,可剛點開微信指尖頓住,忽的想起什麼事的,他抬眸看了離他最近的顧軒逸一眼。
顧軒逸被他看了一眼,莫名頭皮發麻,“看我幹什麼,你不會連三萬塊錢都沒有吧?”
誰曾想,富可敵國的蔣家大公子男點頭,“中病毒了,手機用不了,你幫我賠。”
顧軒逸:?
......
收到轉賬後,薑書杳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抬,看向蔣景焰的手臂,“你那好像受傷了,需不需要上樓幫你包紮一下?”
“你這還帶售後的?”
張霖看戲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樓上的可是房間......”
顧軒逸也意味深長的,“孤男寡女,這麼快就邀到房間裏去......”
“確實,不太好吧?”蔣景焰故意擺出一臉戲謔的表情,似乎在故意逗 弄小姑娘。
不管這群人是怎麼想的,薑書杳隻有一句話:“跟我上樓。”
說完,她就先一步轉身上樓了,似乎很是有信心身後的人會跟上來。
聽她這麼說,蔣景焰臉上還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可眼底卻多了幾分探究,視線又轉而停在了那把槍上。
卡座周圍的人上去不少,剛剛衝過來的那男人也被保安帶下去控製住了,大廳裏就剩下他們幾個人。
張霖一臉好奇,衝他問道:“今天晚上什麼情況?這一男一女的又是什麼來頭?”
沒了外人在,蔣景焰仰躺在沙發上,一手搭在腿上輕叩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