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回來的時候,我正站在餐桌前彎著腰點蠟燭。
到今天為止,我們認識整整五年,我也跟了他五年。
某次酒後纏綿,情到濃時我曾問他當初為什麼選我?是因為我長得好?還是身材出挑?
他醉眼迷離望著我,用指腹輕輕摩擦著我眼角的紅痣,勾唇輕笑:「都是。」
「楚琬,你就是個妖精,老子總有一天死你身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凶狠。
說罷將我摁在床上,幾乎瘋狂地索取。
我默默閉眼承受,嘴角卻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其實我早知道他為什麼選我。
因為我長了一雙跟他的白月光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就連眼角的那顆紅痣也別無二致。
謝勳是個騙子,且騙術拙劣。
他嘴上說著愛我,卻從不帶我出席家族宴會,也不許我在任何公開場合表明他女朋友的身份,隻當我是見不得光的金絲雀,鎖在精致的牢籠裏,偶爾逗弄。
而且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他的白月光,用盡各種手段。
可那個女人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音信。
以謝勳的人脈和手段,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她已經死了,埋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成了一把枯骨。
要麼她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男人,所以刻意躲藏,不願意被他找到。
無論哪種原因,對我來說都相當有利。
所以我在謝勳麵前格外賣力,溫柔體貼,撒嬌求饒,予取予求。
所有男人希望在女人身上看到的樣子,我一遍遍來回演著。
因為我要讓他愛上我,心甘情願娶我。
「年年這樣也不嫌累。」
謝勳在門口駐足片刻後,將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丟,大步朝我走近,伸手摟住我的腰,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卻又充斥著淡淡的嘲諷。
「你願意陪我慶祝戀愛紀念日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累呢。」
我撥開他的手轉身,抬眸衝著他勾唇淺笑,說著又牽起他的手放回腰間。
他直勾勾盯著我眼角的那顆痣,深邃的眼眸漸漸失焦,仿佛淪陷一般。
最後猛地將我打橫抱起,大步轉身,將我摔在臥室的床上。
然後便是幹柴烈火,瘋狂到極致的纏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躺在他的懷裏,身子軟得像是一癱爛泥,額角還殘留著幾絲汗意。
「阿勳,娶我好不好?」我摩挲著他小拇指的尾戒,仰頭看他,語調嬌軟,滿眼期盼。
聞言,他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色,眉心也跟著蹙緊。
我定定地盯著他,心臟一寸寸涼透。
就在我以為自己又一次失敗了的時候。
卻聽見他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
然後他便取下那枚被我摩挲得溫熱的尾戒。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昏黃的燈光下,我抬手欣賞著上那枚他從不離身的戒指,薄唇微微勾起。
一千多多個日夜的努力,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呢。
那天過後,謝勳向外界公布了我們的關係,並且開始籌備婚禮。
而正在我滿心歡喜,以為終於可以達成心願的時候。
杳無音信多年的韓玥卻忽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