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浩分手,不出意外被家裏人罵了。
盡管我跟他們說,林浩家裏對我提出的要求,他們也還是覺得我不知足。
他們覺得林浩在當地事業單位上班,社會地位好,說出去有麵子。
而提起我就總是待在家裏畫漫畫,性格越來越孤僻,人際關係也處理不好。
我懶得跟他們計較,趁著今年哈爾濱冰雪大世界的旅遊熱潮,我誰也沒有通知,買了機票。直接獨自一人提包北上。
就是一下飛機,差點凍嗝屁了。
常年生活在南方城市,我沒想到北方的冷,就像是後媽的手,哐哐地打嘴巴子。
也不知道誰在網上散播謠言,說什麼北方的冷是幹冷,還沒南方的濕冷來的冷。
現在凍得我腦子都嗡嗡的,邊走路邊打顫,搞得跟觸電一樣。
我馬上在當地買了防寒的裝備,從頭到腳裹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到了酒店有暖氣,我馬上丟盔卸甲,脫得隻剩下一套秋衣。
躺到床上,我是哪哪都不想去,有種想要在被窩裏麵度過一個冬天的衝動。
隔天,我還是早起了。
冬日的太陽照耀在銀裝素裹的世界,刺眼得讓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我把自己又裹成了粽子出門。
準備去路上找點當地的特色小吃。
剛到一家店,老板娘就熱情跟我打招呼。
“是南方來的不?”
一股濃鬱的東北口音,聽著就感覺大姐直爽豪邁。
我納悶了,我都這樣了,對方怎麼還能認出來?
“是啊,姐姐,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因為我們是不穿淺色係的羽絨服的,不耐臟。”
我點了點頭,有點心虛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看我個子矮才會這麼說。”
老板娘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我說:“老妹兒確實不高哈,有一米六不?不過瞅著小小一點也挺可愛的。”
我尬笑著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老板娘這個身高體型少說一米七五,比起來我確實小。
拿著早餐在路上走,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的,就怕直接滑出去了。
怕什麼來什麼,瞬間腳底打滑,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滑行。
瞬間將正對麵走來的人給鏟倒。
我感覺屁股都疼麻了。
可還沒反應過來,我感覺到有股力量將我從地上提了上來。
隨即頭頂上傳來了一個渾厚且磁性的年輕男人聲音:
“這誰家的小孩啊,怎麼沒大人來看著啊!”
我一聽人都麻了!
我身高一米六,在南方屬於正常身高,怎麼就是小孩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抬起頭,叉著腰,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人家解釋。
隻聽到對方發出了噗嗤的笑聲,站在我身邊挺直了腰板。
“原來是南方來的小土豆啊,抱歉把你當成小孩了,不過你這也沒有我們這的小孩高啊!”
我生氣地緊握拳頭,感覺耳朵都在發燙了。
奇恥大辱啊!
“不要叫我小土豆!”
我朝著人家發脾氣,他卻朝著我嘎嘎樂。
我抬著頭看他,感覺脖子都快要斷掉了。
這身高估計得快一米九了吧?
“你這把我鏟倒了,就沒有啥想跟我說的啊?”
我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他道歉。
“對不起啊,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事啊,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放心,有啥事我賠你醫藥費。”
雖然大哥渾身上下包裹嚴實,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可我怎麼覺得,大哥好像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