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被送回來的時候,神色懨懨。
他在大殿上口出狂言,必定會遭軍法,平息旁人猜忌。
我爹必定舍不得重打,隻是他對此打擊頗深。
“京都都說老將軍愛女如命,居然眼睜睜看著女兒去送命。”
祁慕嗤笑一聲,這話是有意氣我。
我懶的抬眼。
祁慕繼續嘲諷,“你爹不過嘴上說說,博個美名,不合離是想繼續手握三十萬大軍吧,這天下終究是祁家的,不姓江!”
“食天家奉祿,居然謀權篡位,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你江家就該滅門——啊!”
我手掐上祁慕的脖子,眼底猩紅,“留你是不想讓我爹傷心,不是真怕你。”
“不過想想,我爹現在還算年輕,女兒真死了,傷心幾年也就過了。”
“畢竟還有我這個太子給他盡孝道。”
我手上力道加重,祁慕眼珠泛白,不停掙紮。
仿佛垂死的魚。
直到祁慕真要斷氣時,才稍稍鬆手。
祁慕鬆了禁錮,跪在地上咳出眼淚,“你真想謀害孤!”
“謀害?”我嗤笑一聲,“這是明殺。”
“你說我對外宣稱太子妃暴病而亡,之後再為你遣散後宮,憐守三年。”
“我爹會不會感動?這三十萬大軍會不會繼續是我的?”
我每說一字,祁慕便抖一分。
“你......你居然如此歹毒!”
“我手段一直狠辣,從前見你是太子,留了分敬意。現在不是了,殺你輕而易舉。”
“若是乖乖的,便留你給我爹存個念想,可聽懂?!”
祁慕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他身為太子從來隻有奉承沒有危脅。
這是頭一次。
也不隻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