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盡量裝的很隨意。
顧景恒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表哥當初害怕溫家人利用那個女孩子對付他,是偷偷和她結婚的,一直把她藏的很好。我們也是在那個女孩死後,他掌握了溫家的大權才聽說了這件事,根本沒有見過她。”
“那她叫什麼你總該聽說過吧?”
顧景恒皺眉想了想:“好像叫孟什麼晚,我不記得了。這件事對我表哥來說是人生最大的恥辱,他掌握溫家大權之後處理了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所有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根本沒有人再敢提起那件事。”
說到這裏,顧景恒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狐疑的看著許念:“你怎麼變得這麼八卦?對我表哥的事情這麼好奇了?”
“沒有,我就是今天聽家裏的下人議論,也跟著他們有些好奇而已。”許念的心裏一緊,假裝若無其事的又扭頭看向車窗外。
“家裏的下人就喜歡嚼舌根,你以後可別和他們一樣,我表哥這個人很難相處,你要是惹惱了他,就連我也幫不了你。”顧景恒絲毫沒有懷疑她。
“好,我知道了。”許念乖巧的垂下頭,但手指卻控製不住,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角。
她已經在無意中招惹了溫初寒。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司機很快把他們送進機場,因為夢幻島是國內旅遊勝地,平城每天都有一趟飛機直飛那裏。
兩個人拿著登機牌準備去檢票時,顧景恒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停頓住腳步接通:“什麼?一個小時後對方要和我們進行視頻會議,溝通項目方案?”
他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
“是的,對方點名要您主持會議。”電話裏,他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
顧景恒無奈的掛斷電話,扭頭看向身旁的許念:“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我回去主持,你先飛去夢幻島,我明天再過去陪你。”
許念剛剛就在他的身旁,隱約也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
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好,工作要緊。”
顧景恒有些抱歉的衝她點了點頭:“到了給我打電話。”
然後他轉身很快離開了機場。
許念自己一個人檢票進站,登上飛往夢幻島的飛機。
他們訂的是頭等艙。
許念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她的位置在靠近裏麵窗戶的地方,外麵的位置上此時已經坐著一位穿著黑色西服正低頭翻看文件的男人。
“先生,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我的座位在裏麵。”她很客氣的說道。
男人慢條斯理的合上文件,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弟妹,好巧啊!”
溫初寒!
許念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自覺的後退:“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要回帝都溫家去處理公務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平城飛往夢幻島的飛機上?
男人無視她臉上的驚慌,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很紳士的起身讓出位置,目光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身後:“怎麼就你一個人?景恒呢?”
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許念不得不側身走進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的心裏此時慌成了一團:“那個,公司有點急事兒,需要他回去處理一下。”
溫初寒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口氣怪怪的:“弟妹這麼善解人意,景恒還真是有福氣。”
熟悉的,淡淡的木質清香在許念的周圍彌漫開,她的大腦裏不受控製又浮現出昨天晚上的情形。心裏陡然一緊,不自覺的將身體往窗戶旁邊挪了挪,和溫初寒之間拉開了最大的距離。
男人的薄唇微勾,把她的那些小動作盡收眼底:“你好像很怕我?”
他故意往她身邊湊了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許念的臉上。
“你——你想要幹什麼?”許念無處可逃,嚇得幾乎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