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錦在當天回到家後,直接陷入了忙碌當中。
她在醫院裏忙碌了一圈,此時倒是不怎麼餓,便隨意給自己做了幾口飯,就吃下了。
她出神地聽著外麵的廣播,卻怎麼都聽不進去半個字。
斐杜川這樣的厭食症,就算是沈雲錦,也實在少見,而且他已經明顯能夠威脅得到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早些醫治的話,這樣一直打著營養劑,恐怕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她雖然今天做的飯菜,已經能夠明顯讓他感覺到,有些胃口,但也不能完全證明一定是有用的。
沈雲錦微微咂舌,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個辦法,都被自己否定了。
她默默數著自己的手指,清點思索著厭食症的人吃什麼對身體好。
“既然是厭食症,那就應該先補充自己身體營養最好,如果一頓吃多的話,恐怕身體也沒法消化,應該一步步來。”
她喃喃自語,打算找個本子記下來,可是覺得自己這方法也不太能夠行得通。
“倘若一步步來的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會配合,看來他現在的心理還是有些消極的,應當先著重飽腹。”
沈雲錦拿來的筆記本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可是不知不覺間,居然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她躺在沙發上,睡夢中的沈雲錦想到了,有一種藥膳的配方,可以讓人食欲大開。
她以前曾經在某一本菜譜上無意間看到過,似乎很是有用,而且據沈雲錦所知,厭食症的人應當使身體當中缺乏某種元素,及時補回便好。
她由於是淺眠,所以直接可以在睡夢當中,回憶著藥膳的配方當,她在心裏稍稍清點完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麵已經徹底夜深的巷子,決定為斐杜川製作藥膳的心思刻不容緩。
如果能夠早點研製出來,那他明天早上的早飯就有著落了,如果能夠早點救他,那是更好不過的事。
外麵的溫度照比白天有些陰涼,她簡單從衣架上拿出了外套,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連夜去了國英飯店。
隻有親自去做一下,才能知道究竟管不管用。
沈雲錦在路上還不忘想著究竟應當如何去解決這一問題,她緩緩穿過了人煙稀少的小巷,來到了鬧市區。
這外頭倒還算得上是熱鬧,畢竟有不少人在晚上開夜車。
國英飯店距離沈雲錦家,隻需步行即可。
她剛走了沒幾步,便聽到了一群男人勾肩搭背搭話的聲音。
對方這群人的語氣醉醺醺的,沈雲錦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可是卻沒曾想在自己耳邊,很快響起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們今天喝的可真是盡興,下次要多喝點,你這酒量未免太不行了。”
對方說完後,還打了個酒嗝。
“你們不知道,今天我不是看見了沈雲錦嗎?她竟然還跟老子玩欲擒故縱那一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打算讓我主動?她不倒貼,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她以為她勾勾手指我就會倒貼上去?就算我無動於衷,到最後她還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她根本就離不開我!”
孟大強的語氣說的十分曖昧,也明顯是在吹牛,他的那群兄弟們在聽到這番話後,也並沒有立刻拆穿他。
“沈雲錦那娘們明顯就是對你有意思,你就算是欲擒故縱,這麼好看的人,你稍微哄哄怎麼了?”
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大好聽,更是帶有揶揄和調侃,明顯是不在尊重沈雲錦。
“我去哄她?她有什麼資格讓我哄?若是她是那市裏的名門千金,我哄也就哄了,我哄她又撈不著什麼好處!”
孟大強冷哼了一聲,一副根本就不屑於把沈雲錦當回事兒的模樣。
沈雲錦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她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正是白日裏鬧得不愉快的孟大強。
她想要找個掩體,將自己的身子稍微擋起來,好,等到他們從自己身旁離開後繞道走,不讓他發現,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神色微微一瞥,竟然看到了沈雲錦。
她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隻覺得惡心不已。
“沈雲錦,你怎麼在這兒?”
他頓時就像撞了鬼似的,可是眼中卻帶有絲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沈雲錦下意識的加快步伐,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認識他的樣子,隻想讓這人有多遠離多遠,畢竟他日後也和自己毫無關係。
孟大強想到自己剛剛吹下的那些話,看到沈雲錦對自己淘自然,有些下不來台,他直接快步了幾步,來到了沈雲錦,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見到我也不打一聲招呼,怎麼我們白天剛見過,現在竟然就要裝作不熟?沈雲錦,你別忘了你自己姓甚名誰。”
他的身材本就高大,現在擋在沈雲錦麵前,一副要掐著她下巴,堵住她去路的模樣,怎麼都是不讓人走。
她對此氣不打一出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帶有不滿。
“讓我離開,我們兩個並不認識。”
“開什麼玩笑呢?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這方圓十裏都是清楚的,你現在竟然說不認識我,難道你是失憶了?”
孟大強此時對沈雲錦已然是動了心思,所以便要想方設法的將這女人騙到自己懷裏。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沈雲錦,既想要維持住自己的麵子,又想勾勾手指就讓她來投奔自己。
他微微凜下了雙眼,看著沈雲錦,眼神裏更是充斥著傲慢和猥瑣,一把攬過了沈雲錦的肩頭。
“不如這樣吧,你陪我去喝酒,白天在醫院的事情就可以這麼算了,從前的事情我也就當沒發生過,以後你可以乖乖跟在我身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不會攔著你。怎麼樣?你想去給誰送飯,那都是你的自由,隻是今天這頓酒,你必須要陪我喝。”
孟大強說完這番話,底下那些兄弟們,都虎視眈眈的想要看著沈雲錦究竟是什麼反應。
沈雲錦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大白眼,隻覺得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