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我再次回到了別墅。
隻是,別墅裏多了一個人。
方婷婷。
此時,她身上穿著我的衣服,看見我,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對不起啊晚馨,阿宴說給我定製的衣服明天才到,讓我先穿你的衣服,他說你大度,不會介意的。”
她可真會選,身上那件是邵宴送我的三周年禮物。
見我沒反應,她繼續挑釁我:“晚馨,你跟我長得好像啊,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做個DNA吧,或許你真可能是我的親姐姐呢。”
她太聒噪,我直接上前扇了她一巴掌:“閉嘴!”
很快,我看見有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求助地看向一直在我身後的邵宴。
“阿宴,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我的手被捏住,他用了幾分力,幾乎要把我的手扭斷,但隨即,他放開。
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說:“晚馨,懂事點。”
要懂事,不要任性。
這些,我在他身邊聽的夠多。
平常,我可以做到的,但現在麵對的是方婷婷,我忍不了,也受不了。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尖銳的指甲陷進肉裏,我卻感覺不到一點痛。
他牽著方婷婷去了房間,隻留我一個人在下麵,像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娃娃。
以我的驕傲,我應該轉身就離開的。
但雙腳卻不受自己使喚,牢牢定在原地。
我打開主臥的門,要進去,但方婷婷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宴,我想住那個房間。”
她指著的,正是我的方向。
她天真無害地看著邵宴,似乎真的不知道這是主臥。
但我從她眼裏看到了挑釁,如果我真讓給她了,她會直接踩在我頭上。
我沒理會他們,徑自進去把門關上。
隔著一扇門,我仍能聽見她和邵宴撒嬌的聲音。
晚上,我躺在床上,邵宴從背後貼過來。
“你來幹什麼?”
我縮了縮脖子,想避開撲撒在我頸間的呼吸。
他沒說話,捏起我的下巴。
我張嘴在他指尖一咬,他輕笑著換了隻手:“屬狗的?”
我瞪著他,表情很不善:“你的方婷婷還在這裏,你應該去陪她。”
我不想忍著。
我怕再忍下去,自己才是會被氣死的那個。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說:“你才是我老婆,我去找她幹什麼。”
聽到他的話,我像受了極大委屈,湊上前,狠狠咬著他的下唇,用了全部力氣,像是要撕扯下他一塊肉來。
而他也任由著我,直到最後疼的沒辦法了,才掐著我的雙頰放開。
他的下唇流了血,很明顯的一塊,他伸手擦去,看著我的唇眼神發暗,俯身下來,與我緊緊纏在一起,攻勢猛烈。
我被他吻得渾身發軟,要進入正題時,他忽然鬆開我,隻輕啄著我的唇:“晚馨,婷婷她有抑鬱症,你多讓讓她。”
我笑了笑,忍下撕心裂肺的感覺,有很多話想問他,但最後,我隻說了聲好。
他見我這麼乖,又說:“去跟她道個歉吧,哭太多對病情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