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嚴眼神直逼過來。
比起當年喜歡白襯衣的少年,深色的襯衫讓如今的他多了幾分不可接近的氣場。
“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沐心,你真夠狠的。”
我側過頭,物是人非,沒什麼好說的。
見我不回答,時景嚴又追問:“你現在怎麼過成這副樣子?他沒本事照顧好你?”
我怔住,換做以前,他是什麼都懶得問的人。
我搖搖頭,直接打斷他:“我挺好的。”
“連這種活都幹是有多好!你不是一直炫耀你家很有錢嗎?”
時景嚴這一刀,無疑狠狠紮在我的心窩上。
我緩緩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你好像沒資格管我吧,時先生。”
時景嚴的臉色瞬間很難看。
恰時陳子涵走了出來,她看到我,發出誇張的驚訝聲:“呀沐心!原來剛才那個是你啊!”
我和陳子涵並不熟,唯一的交集就是時景嚴,她喜歡時景嚴的同時又把我當做是情敵。
不過那會,時景嚴那生人勿進的距離感,沒給到陳子涵任何搭訕的機會。
現在的她是該朝我得意的。
她站到時景嚴的身邊,宛然笑著,看起來和時景嚴十分登對。
“啊對了,你怎麼突然就輟學了呢,班裏同學每每聚上會,都會問到你。”
“如你所看到的,我來了這裏。”我淡淡地回複她。
陳子涵瞟了眼我身後的足浴店,噗嗤一聲後又裝作失禮般地掩起嘴。
她眼角藏著得意,又故作關心道:“哎呀,你現在是不是很困難,早知道在裏麵我就辦張卡了。”
她這麼直白地說著,不就是想我下不來台。
可這幾年下來,我早忘了曾經擁有過的幸福,隻有對生活疲於奔波的麻木。
“需要我給你介紹套餐嗎?”我依舊的淡淡然。
陳子涵怔了一秒,然後從包裏抽出一張卡。
表情不屑,卻故作大方:“你拿去刷,隨便辦一張就行。”
我沒接,隻是露出一個職業微笑:“我下班了,還有活。下次吧,你過來我親自招待你。”
時景嚴整個人無比錯愕。
他伸出手前,我已經舉起背包,不管不顧地衝進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