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斜倚著貴妃榻,瞟著麵前的兩杯玉盞。
下一秒,她直接抄起一個杯子,扔了出去。
玉盞砸在了跪地的釀酒師的頭上,血水混著酒水流了下來。
可釀酒師一聲也不敢吭,隻哆嗦著身子。
「廢物就是廢物,就連跪在那,都讓人生煩!」
貴妃的話一出口,鋒利的刀光閃過。
那釀酒師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兩隻手死死地捂住脖子。
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他掙紮著還想說些什麼,可一張嘴,鮮血便溢滿了整個口腔。
血腥氣混雜著淒厲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宮殿。
為首的釀酒師,手腳並用地爬到了貴妃的腳邊。
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娘娘,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做出桂花藥酒的。」
貴妃冷笑一聲,視線看向自己的朱寇。
還未等她開口,她身邊的大宮女翡翠,就快步走了進來。
「娘娘,李公公在外麵催著呢!」
貴妃臉色一凝,伸出腳踩著釀酒師的頭,將他的臉按在地上不停地摩擦著。
「本宮給你們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是你們不中用啊!」
說完,她隨意地抬了下手,太監們抬著幾個大缸走了進來。
釀酒師見此,麵露恐慌,頭不停地磕著,乞求著貴妃的原諒。
可貴妃無視著他,慵懶地站起身,卻突地停住了腳步。
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睛裏閃著亮光。
很快,她便循著味道走到了後院。
此時我剛剛將酒釀好,還未來得及品嘗,便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我剛想要發火,一回頭,便見貴妃站在那,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
翡翠用玉盞盛了一杯酒,雙手遞到了貴妃麵前。
貴妃接過輕輕抿了一口,當下就直接要翡翠將酒交給李公公。
皇上的賞賜送進秋菊閣之時,我正跪在院中。
貴妃踱著步子,走在那些賞賜中間。
「你叫什麼,釀酒之術又是和誰學的。」
我雙手作揖,頭緊靠在地上。
「奴婢沁水。」
「釀酒之術,是一個女人教的。」
貴妃的手猛地收緊,簪子劃破她的手,點點鮮血流出。
可她卻絲毫不覺疼痛,隻眼看著後院的方向,嘴角揚起。
「以後,你就留在本宮這裏伺候吧。」
我欣喜若狂,不停地磕著頭,感激著貴妃的賞識。
貴妃擺了擺手,示意我退下。
可我剛走出門口,便聽見貴妃砸碎了桌上的花瓶。
「那個女人寧死也不肯教本宮,倒是願意教別人!」
「不過沒關係,她的釀酒手藝,不還是到了本宮手裏!」
釀酒手藝嘛?
我到底是不及她口中的女人的。
而且,貴妃大概不知。
經我手釀出的酒,都是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