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後,我的血壓直線升高。
真夠可以的,容川。
胸口被堵得慌,一種莫名的情緒悄悄的染上心尖。
連自己都沒察覺到。
冷靜下來,我給江珊發消息。
剛好公司有一個出差的工作,江珊很忙,抽不出身。
這下我也不用想著怎麼哄容川放我去了。
足足三天,他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來。
剛想著,手機就傳來了震動,拿過來一看,不是容川。
江珊發了條微信過來,前兩天簽約的公司老板也來南京出差,問我想不想做導遊,付錢的那種。
按著江珊給的地址,我來到餐廳,報了商言的名字,被服務員帶了過去。
男人站在窗前,點著根煙。
聽到動靜,他抬眼瞟過來,眉眼間幾許玩味。
“宋小姐,久聞不如一見。”
他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坐下。
“宋小姐認識謝安然嗎?”
我搖搖頭,“不認識。”
他唇角很小弧度的勾了一下,“那容川總歸認識吧。”
說完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女人有種熟悉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謝安然是容川的未婚妻。”
這句話砸的我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怔愣住。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天在酒店,在容川身後被遮住一半的女人,是她。
他思忖了幾秒,轉移了話題,“聽說宋小姐是南京人,這幾天麻煩了。”
飯後商言加了我的微信,給我轉了兩千塊錢,今晚的工資。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早出晚歸,陪他考察,陪他吃飯,陪他玩。
忙的沒有空去想容川,但他卻偏偏自己湊上來。
江珊說容川已經來公司堵了我三天,並放話如果我再不出現,這家小公司就別開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我買了第二天的機票,卻意外地碰上了商言。
他坐在我旁邊。
和他打了招呼後,我戴上眼罩睡覺。
直到飛機上的廣播開始通知即將降落,也通報了今天上海的天氣,大雨。
如我所想,車很難打。
半個小時過去,我還依舊站在外麵淋雨吹著冷風。
一陣喇叭聲響起,黑色的寶馬停在我麵前。
車窗緩緩落下,商言的臉撞了進來。
“我送你。”
一路上相顧無言,到了公司樓下,行李箱的拉杆突然壞了。
我看著麵前這27寸的大箱子,陷入沉思。
商言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麵前,拎起行李箱,聞聲道,“我送你上去。”
電梯的數字不斷變化,停在15樓。
他一直幫我送到辦公室門口,我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門卻從裏麵被打開。
容川伸手接過我的行李箱,寒著臉看向商言。
我對商言晃了晃手機,“今天麻煩了,改天請你吃飯。”
進了辦公室,容川把我壓在門後,額間的青筋暴起,強忍著怒意質問,“他是誰?”
這陣子被刻意壓製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嘴角一彎,發出一聲嗤笑,“容川,我們的合約提前終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