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伸手製止了餐廳經理請徐雨晴出門的動作,皺著眉沉思。
兩秒後,他肯定道:“你是我們那屆去斯坦福讀研的方雨晴。”
徐雨晴破涕為笑:
“阿遠,別裝了,你明明在我出國後找了我很久,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認回親生父母以後改回了原本的姓氏,現在我是徐雨晴。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突然出國,傷害了你的感情?
可我不能因為愛你就放棄我的前途呀,如果我是雪卉這種隻知道依附男人的菟絲花,你還會愛我這麼多年嗎?”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兩個人。
我這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但我沒忘記,剛在一起時傅遠就跟我保證過,他會自行處理好他的爛桃花,絕不給我帶來任何困擾。所以我沒有反駁徐雨晴的話,而是等他履行自己的承諾。
好在,這次他也沒有讓我失望。
他對徐雨晴扯出一個冰冷的笑,“首先,你拿自己跟卉卉比,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我名下的藍途科技目前所獲成就,功勞大半在她,她現在的生活品質是自己打拚出來的,與嶽父嶽母或者我,都無關。
其次,我的確找過你很久,也確實對你記憶深刻。
因為我那時候實在是好奇,方雨晴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哄得卉卉的導師替她連偷卉卉三篇paper。
如今見到你本人,隻能說卉卉那位導師找情人的眼光,跟他的學術底線一樣低下。”
徐雨晴的臉已經因羞憤漲得通紅,但傅遠還沒說完。
他語氣嘲諷地緊接著追問:“徐小姐,你當初是靠陪睡申到的斯坦福,那你後來,靠自己拿到學位了嗎?”
徐雨晴的淚流得更凶了:
“阿遠,你誤會我了。
你說的這些事都是雪卉的一麵之詞,你被嫉妒我的女人蒙蔽了,我不怨你,但你怎麼可以仗著我愛你,就對我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你這樣對我,以後可是會後悔的。”
聽明白其中原委後,我不耐地按了按額角。我這位好姐姐,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自我感覺良好,傅遠隻是拿她當闖入人類社會的倭黑猩猩瞧個稀奇,她竟然就能腦補出這麼多愛恨情仇的大戲。
傅遠把我攬進懷裏,一邊替我按揉太陽穴,一邊警告徐雨晴:“徐小姐,我後不後悔不勞你費心,但如果你再犯賤到卉卉麵前給她添堵,我不介意讓你後悔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