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宋璟文青梅竹馬,婚禮前他卻愛上一個聾女。
聾女愛財,拿了支票遠走高飛。
臨走前卻說自己身份卑微,離開是逼不得已。
宋璟文繼承家業後,把我打的雙耳失聰。
我的血浸透紗布,疼得鑽心。
他笑著撫上我的臉。
“乖,你這樣才有幾分像阮阮。”
重活一世,我真誠的祝福宋璟文與聾女百年好合。
他卻雙膝跪地,哭著說我不娶。
我是外人豔羨的宋氏集團總裁夫人,卻死在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
結婚三年,我活的像宋璟文身邊的一條狗。
他一伸手我就給他點煙,燙人的煙火落到我腿上也不喊一聲疼。
有人誇我懂事聽話,宋璟文嗤笑一聲。
“這算什麼?來,書意,給大家看場好戲。”
保姆牽來一條獵犬。
它流著涎水,盯著我發出一聲聲低吼。
宋璟文遠遠的拋出一根骨頭,我顧不上廉價的尊嚴,跟獵犬同時撲了出去。
惡犬看我跟它搶食,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我的胳膊。
我的骨頭斷了,血流了一地。
宋璟文哈哈大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別人的恭維。
我忍著痛,一滴眼淚都不敢流。
我怕惹宋瑾文不高興,他不高興了,我媽媽的命就保不住了。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媽媽還是過世了。
宋璟文讓醫院停掉了媽媽的呼吸機。
我穿著單薄的睡衣,跪在書房外給宋瑾文磕頭。
求他出庭作證,我父親並沒有做假賬。
他看見我,不再像從前那麼橫眉冷對。
反而嘴角帶著笑,笑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我痛的心都要碎了,眼淚止不住的掉。
“宋璟文,我們梁家待你不薄啊!”
我們兩人年少相愛。
父親更是鞠躬盡瘁,力保他成為宋家唯一的繼承人。
為了讓他安心,宋老爺子死後,父親更是將手裏的股份雙手奉上。
可他,還是要將我們全家趕盡殺絕。
我想不通,嘔出一口鮮血質問他。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他鉗住我的下巴,脖子上青筋暴起,好像他才是那個受害者。
“梁書意,你還記得阮阮嗎?”
模模糊糊的,我腦海裏出現一道柔弱單薄的身影。
那個救了他的聾女?
“當年我所求,隻是讓阮阮留在我身邊而已。你們梁家非要逼得她一個孤女背井離鄉。”
“她離開我,在外麵受了多少苦?現在不過是讓你們償還萬一而已。”
“梁書意,你過了那麼多年錦衣玉食的生活,有什麼可委屈的。”
宋璟文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我頭上砸。
我的耳朵流著血,疼得鑽心。
紗布被浸濕了一層又一層,外麵的聲音我很快就聽不清了。
隻記得最後,宋璟文撫著我的臉。
“乖,你聾了的樣子,才有幾分像阮阮。”
“不過。”宋璟文笑的殘忍,“她已經回來了,所以我不需要你這個贗品了。”
......
“書意?書意?你怎麼又走神了?”
閨蜜喬喬擔心的看著我。
遍地是血的場景不見了。
璀璨的燈光令人眩目,玲琅滿目的奢侈品折射著耀眼的光。
我回過神,自己正身處宋璟文牽頭舉辦的慈善晚宴上。
大抵是我死的太冤,老天竟讓我重生到了對宋家至關重要的這一天。
彼時,我剛剛和宋璟文訂婚。
爸爸還是宋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為宋家掌控潼市的經濟命脈立下了汗馬功勞。
“別喊她了。”
身邊的女人畫著誇張的大濃妝,陰陽怪氣道:“未婚夫為了一個聾子要死要活的,她梁書意的心思還能在這兒嗎?”
這女人與宋家不和,一向看我不順眼。
“怪不得上趕著替宋璟文辦事,是怕自己被新歡逼的沒有立足之地了吧?”
喬喬怕我難過,瞪了她一眼就把我拉走了。
“書意,誰不知道璟文哥打小就嚷嚷著要娶你,你可千萬別聽那個三八亂嚼舌根。”
但我知道,這不是謠言。
半個月前宋璟文去海邊潛水時設備突發故障,同行的朋友還以為是他的惡作劇。
千鈞一發之際,阮蕪跳進了水裏。
她長得嬌美動人。
為了救他,還傷了耳朵,落下終身殘疾。
宋璟文自覺遇到了真愛,從此把她帶在身邊。
要什麼給什麼,眼珠子似的疼著。
前世我愛他入骨,忍著難過替他周全好這場備受矚目的慈善晚宴,幫他在潼市博了個極好的名聲。
我傻傻的以為他對阮蕪隻是一時新鮮。
但這次,我不會這麼蠢了。
拍賣官麵前放著的,是宋璟文捐出的,他母親生前最愛的鑽石項鏈。
按照約定,我應當以高價幫他拍回來。
這樣明天的頭條新聞一定會對他交口稱讚,對宋璟文拿下一個心動已久的項目很有好處。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可我隻是得體的笑一笑。
最終這條項鏈以不到一半的價格落入了他人之手。
直到晚宴尾聲,拍賣官展出一件不起眼的胸針。
胸針的主人是宋家那位不受寵的私生子。
為了不得罪宋璟文,現場沒有一人出價。
我卻直接加價三百萬,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宣布。
“這枚胸針我母親十分喜歡。這筆善款是我父親梁年對本次慈善拍賣會的一點心意。”
這一晚,舉辦慈善晚宴的宋家二公子沒有捐一分錢,成了整個潼市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