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衣服布料被撕碎的聲音非常刺耳,刺激著司機狂躁的心,也刺痛了溫瑜悲涼的心。
女人的力氣在男人眼裏,微不足道,不管溫瑜如何奮死抵抗,始終沒能推開司機。
“啊——”
司機吃痛大喊,看著手腕上的牙齒印,怒火一下子上了頭,狠狠地甩了溫瑜一巴掌,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老子辦了你,就把你這臭嘴縫上,我看你還能咬誰。”
溫瑜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腦袋“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
座椅靠背被調整,溫瑜突然身子往後一仰,整個兒躺下了。
她晃了晃腦袋,慢慢回過神來,隻聽見司機解皮帶的聲音......
“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從酒店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就是出來賣的嗎,你肩膀上剛被哪個男人咬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裝什麼貞潔烈女,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乎的。”
溫瑜心生悲涼,就算死,她也絕不會讓這個敗類得逞的。
“砰——”
汽車引擎蓋被人砸了一個大坑,連帶著車子都震了一震!
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逆光走來,猶如天降。
網約車司機被嚇了一跳,意識到有人在附近,哆哆嗦嗦地趕緊拉上褲子。
“砰——”
駕駛座旁的車窗玻璃被砸裂了,司機抱頭大叫,“你他媽有病啊,你誰啊你,想幹嘛啊?”
溫瑜緊緊地揪著已經不足以蔽體的破爛衣服,想趁亂逃跑,不管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是誰,她都感謝他,救了她一命。
“你往哪裏跑。”
司機發現溫瑜想逃跑,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拽著她,不讓她走。
溫瑜吃痛地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她死死地按住自己的頭皮,歪著脖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砰——”
車窗玻璃被砸破了,一隻手從外麵伸了進來,抓住了司機的頭發,拽到了車窗外。
司機的脖子被破裂的車窗玻璃割到,他立馬齜牙咧嘴,“痛,痛,痛,痛啊!”
外麵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下一下地往下拉,讓司機的脖子壓在破裂的車窗玻璃上,不至於弄死司機,但足夠痛死他。
司機痛得五官全蹙到一起,像個曬幹了的核桃,手上沒了力,終於鬆開了溫瑜的頭發。
溫瑜趁機,趕緊打開車門,逃了出來。
當她驚魂未定的時候,借著昏暗的路燈光,竟發現救她一命的人,居然是蔣司曜!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驚得說不出話來。
蔣司曜瞥了一眼逃出來的溫瑜,衣衫不整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他鬆開了司機的頭發,打開車門,問道:“哪隻手碰了她?”
司機知道這個男人是個狠角色,立馬澄清,否認道:“我什麼都沒做,我哪隻手都沒有碰她。”
蔣司曜眸子微凝,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你是說,是她坐在你車裏,當著你的麵兒,自己撕衣服玩兒是吧?”
“不是,不是,不是,大哥,我就是一個開車的,我一時色迷心竅,我不要臉,我無恥,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大哥,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您不是及時趕到,英雄救美了嗎。”
蔣司曜眉宇微淩,眸中閃過一抹肅殺之氣。